<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阳镇武,你来了。」
萧致远眸光回落。
目光落到身披红色披风,胸前金色火焰标识熊熊燃烧的高壮青年,他打量片刻,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你当真下定决心了么?决定走上那条路……」
萧致远话一出口,边上的天枢副府主郁素裳,也不禁朝阳镇武投去一缕关注。
「你选择的道路,远比正常心火长明之境的晋级方式要艰难得多,而且不一定能获得更大的收益。」
她摇了摇头道:
「从理性的角度而言,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按照正常流程进行下去,以你的天赋,再加上天枢学府的帮助,晋级成功率在70%以上。」
「没想到第一时间就被发觉了吗,我还以为我隐藏得蛮好的,哈哈哈……」
阳镇武憨笑着挠挠脸。
下一刻,他抬头迎向眼前两尊屹立在武道绝巅的宗师,目露坚定。
「我心意已决。」
萧致远和郁素裳闻言,相互对视一眼,不再出言相劝。
他们能看出来,阳镇武,是劝不动的。
「那么,闲言少叙,我们就本次的进入正题吧。」
郁素裳淡淡开口。
她眼眸倒映出青年健硕的身影:
「我阳镇武你应该对我们找你来所为何事,心中也已经有些猜测。」
「和大半个月前现世的S级异常点,试炼阁有关?」
阳镇武两条浓眉一拧,虽在疑问,语气却极为肯定。
「正是你想的那样。」
郁素裳赞许的微微颔首,她以一种陈述的口吻道:
「试炼阁中,我们已有两位天枢十英先后折于狼族之手,这使得我们一方的团结力、凝聚力、士气等等,尽皆跌落到了近些年的最低点。
我想,你对于网络上和现实中的许多对天枢十英、天枢学府相关言论,应当也有所耳闻吧。」
「我们,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
萧致远接过话茬,深深注视了一眼阳镇武:
「一场能够重新扛起天枢十英招牌,展现力量的大胜!」
「所以,今天把我请了过来?」
阳镇武若有所思。
「是的,思来想去,天枢十英前列的几人中,只有你最合适担任这一重任。」
郁素裳随意的将手插在白大褂中:
「你在天枢十英中,排在第二位,有足够的实力保障。」
「但也因为我只是第二位,假如意外再度落败,不至于直接让局面落到最坏的境地?」
阳镇武挑了挑眉。
萧致远老脸一红,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郁素裳则面色如常,眼底透出一丝意外:
「我女儿说你出去这么久时间,仍旧和过去没有一点变化,我如今觉得她的结论有些过于武断。」
「人总是要进步的嘛!」
阳镇武豪爽的大笑了两声。
「我明白了。」
他转过身,大步离去,豪迈的声音回荡在门外走廊中:
「我会在明日,开始攀登试炼阁!」
……
剑道道场的桌案两侧,庞古今和方清然两人相对而坐。
「总而言之,大概就是这样。」
庞古今端起茶盏,掩饰内心的心虚。
「也即是说,庞掌院您此前隐瞒了我,实际上,我之前没能得到石台回应,是因为在这之前就已开启了另一条极燃态之路?」
方清然眨巴了两下眼睛。
乍一听到这些,他的心情……还挺稳定的。
这不过是庞掌院以为他修炼了一种二流甚至是三流的极燃态,为避免影响到他心态,才撒下的善意谎言,要说被欺骗有多愤怒,肯定不至于。
他现在只庆幸于,幸好在那什么「遗忘之水」送到剑道院喂给他喝前,跑来了这里。
一喝下去,他天天刷怪,好不容易才刷到进度全满的极燃态??绝望咏叹调修炼进度,立马就要原地清零,光是想到那一幕,他的精神状态都有点不稳定了。
万幸!
今日误打误撞下,消除了这一误会。
他不用再担心以上场面照入现实了!
可令方清然颇哭笑不得的地方是,一个误会是解除了,掌院居然对他又产生了第二个误会。
这个极燃态,真是他一点一滴自己打拼出来的,和他爹一点关系没有啊!
他试图解释,然而,庞掌院的回应是……
「好孩子,你还不知道,人心到底能有多么险恶!」
庞掌院给他举了一个有亿点点离谱的例子。
他年轻时,听说过一个故事。
在超凡都市尚未建立,仍处于各大修行宗门统治的年代,有一个大宗门的武二代。
无恶不作的他,最爱倚仗势力,强行把某些穷小子的青梅竹马给强掳上山。
喊着「莫欺少年穷」的穷小子们,为救回自己的青梅竹马,刻苦修炼武道,磨练武艺,希望终有一日能报此仇恨。
在这过程中,穷小子会发现,他们总能适时的得到各种机缘,甚至是某些特别厉害的武道传承!
渐渐的,这些穷小子,一个个都开始以为自己就如同那、话本中的主角一般。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这些机缘,乃至于热衷于帮助他们的「前辈」,全都来自于那位武二代的安排。
这导致最终自以为优势在我的穷小子向武二代发起挑战时,下场尽皆凄惨无比。
到头来,不仅发现青梅竹马早成了绒布球,连自己都在武二代给出的某种武学副作用下,性别发生转变,被强行纳入后宫。
直到这时,穷小子们这才意识到,武二代真正看中的竟然不是他们对象,是她们!
「等等,庞掌院,我方向盘要飞了。」
方清然冷汗直流。
「你还是太年轻,这种程度才哪到哪。」
庞古今讲故事讲到兴头上,一脸的意犹未尽。
他讲这种故事,就是希望方清然能意识到,所谓的「铺路」,不一定是真为他好。
对方父亲,那种级别的邪神狂信徒,思维早就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看待了!
他看着眼前这孩子,心就感到痛。
方清然这善良的孩子,一直把自己的父亲当父亲,那他那疯狂信奉邪神,祈求邪神降临的父亲,真的有把方清然当成自己的亲手骨肉,而不是一个能够利用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