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摸摸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一章日记与突发状况轻轻吹了吹日记上面的落灰。
方清然能看得出,这本日记怕是许久没有被翻开过了。
这很正常,不是谁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黑历史的。
翻开叶清欢的日记,前面的大多数纸页已被撕去,从不知哪一年的四月开始记录。
“4月13日,今天和灵灵姐一起掏了个蜂窝,蜂蜜很甜。
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外出游历的晦元哥哥回来了,他还给我和灵灵姐带了我们最喜欢吃的山下小吃。
哦,还有个素昧蒙面的姐姐也跟着他来到了我们山上。”
字写得歪歪扭扭,跟狗爬一样,方清然估计写出这篇日记的时候,叶清欢的年纪绝对大不到哪边去。
一页页翻过,接下来几日,记录的大多是两个熊孩子破坏野生生物多样性的内容。
……
“4月17日,今天灵灵姐的师父在我们打熬筋骨时,宣布了一件大事,正式收之前给晦元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为徒。
以后等我正式入门,应该称呼她为三师姐了。”
“三师姐?”
方清然动作微顿。
看到这里,他脑海中浮现一个个今日见到的同门模样。
仔细过了一遍,他能够百分百确认,今日在山中,并没有见到过所谓的三师姐。
“是跟二师兄一样,也在外游历么?”
他在心底暗暗揣测,并继续阅读下去。
“4月22日,我和灵灵姐今天没有出去玩,听三师姐跟我们讲了一整天外面的故事。
三师姐来自于一个叫做玉衡的超凡都市,据她说,超凡都市里面,比我们山下几个村一年一度举行的大集市都要热闹多了。
好吃的也有很多!
真想哪天能和灵灵姐一起去看看,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同意。
经过这几天相处下来,我感觉三师姐是个很好的姐姐。”
……
“4月25日,今天和灵灵姐在山中闲逛时,偶然找到了一株酸甜果树,果实已经熟透了,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回去路上,我又看到大师兄跑到三师姐房间门口,听不清他们俩在聊什么,但看起来好像很开心,有说有笑的样子。”
……
“5月1日,今天我一个人在林中闲逛时,发现了一只尾羽呈五色的野雉,看样子就知道很好吃,我想抓它,结果跟着跟着把自己给跟迷路了。
平时还没什么感觉,今天一个人在夜间的山林里行走,感到格外的恐怖。
但我最终成功回到了家,这全要归功于大师兄和三师姐!
我撞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俩在一颗树下。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棵树长了个大黑瘤,听到我发出的声响,大黑瘤动了动,我才看清是大师兄和三师姐。
我问他们是不是也迷路了,大师兄咳嗽了一声跟我说,他在跟三师姐练剑,给三师姐喂招。
能看得出来,三师姐学得很认真,额头全是汗,衣服比平时也要乱。
大师兄和三师姐真勤奋,这么晚了还在林子里练剑,我也要向他们学习!”
……
“5月20日,今天的早练,大师兄和三师姐是一起来的,但我记得大师兄和三师姐居住的地方相隔挺远?
今天三师姐脸一直红红的,难道是被天气热到了吗?但距离夏天到来还早着呢!而且,要是热的话,大师兄和三师姐干什么要贴这么近?
我把我的疑惑说给灵灵姐听,灵灵姐的脸也给热红了。”
哗哗的翻页声回荡在房间内,方清然阅读着日记上记录的日常琐事,对叶清欢本人,以及无空剑派的了解,也在慢慢增加。
蓦地,他落向最新翻开的日记记录:
“7月31日,今天一整天没能见到三师姐和大师兄,我跑去问灵灵姐,她带着我去问她师父,师父告诉我说三师姐昨晚修炼时突然晕倒,好像是生病了,有点发烧。
但不用担心,养两天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
“8月2日,三师姐的病情不仅没有像灵灵姐说的一样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大师兄这两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修边幅了许多,一天到晚不是在三师姐房间里看护,就是在门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
我已经有好几天早练,没有见到过大师兄了。”
“8月3日,今天,大师兄来参加了早练,可他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给师父骂了好多回。
早练结束,我看到大师兄给师父拉到了一边讲事,我隐约听到他们俩交流说,前两天好像有一座叫做玉衡的超凡都市遭到了重大变故,从今往后,很可能不复存在了。
我要是没记错,玉衡市好像是三师姐的老家?
那三师姐,是永远失去她的家了吗?
她的家人现在怎么样?
准备离开时,我偷听的行为被师父发现了,他严厉的叮嘱我,不允许我把这件事告诉三师姐。”
“曾经的超凡都市,如今的禁地——玉衡?”
方清然望着再度出现于日记中的玉衡二字,陷入深思。
一想到曾经这一座能与天枢市并驾齐驱的超级大都市,化作绝地禁土,他心中情不自禁生出些许不安。
在那等伟力面前,如今的自己,终究显得有些太孱弱了点。
不够,还远远不够,他要把自己提升的更强才行!
这样才能让心中的安全感更充足一些。
“8月14日,三师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大师兄在今天向师父申请,希望能允许他再下山一趟。
大师兄说,在病榻上的三师姐,这两天在梦中时,经常嚷嚷说想要再看一眼故乡种植的白芍芯。
而且,他这段时间打听到了一偏方,用虚界灵植白芍芯熬制的药汤,或许能起到促进三师姐病情好转的作用。
师父同意了,但他警告大师兄说,绝对不允许大师兄去玉衡市。
大师兄不是说去采白芍芯回来吗?为什么要去玉衡?”
日记上最后一行的问号描得又浓又重,方清然仿佛透过它,望见了一个坐在书桌前纠结的小男孩。
……
“8月29日,外出的大师兄,没能及时赶回来见到三师姐的最后一面。
从27日开始,三师姐勉强稳定的状态,突然急转直下,师父立刻动身下山,请了山下镇子里医术最高明的薛大夫来坐诊。
然而,薛大夫却表示就连他也没见过这等病症,无从下手,束手无策。
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师姐身体状态一天比一天恶劣。
除此之外,薛大夫还说,从此以后,他很可能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