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您不是说这边有突破性的进展吗，所以我就连夜赶回来了。”
“哦？这么晚地飞机吗，要不要我去机场替你接洗风尘？”
“不用…”王德发直接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到，“教授您现在不困的话方不方便帮忙看一下一份论文。”
“哦？什么论文还需要我帮你一起看？《细胞》上刊登的最新研究成果吗？”
林教授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缅怀。
王德发其实还算得上是他隔代的学生，他并没有作为直系的导师带着王德发做过研究，只是给王德发上过一些公开的大课。
从本科学生时期起，王德发就给林教授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当其他同学还在为了期末考试到底会考哪些重点而苦恼的时候，王德发就已经将课本中的内容融会贯通，并且进了一个自己特别感兴趣的研究小组跟在博士和硕士研究生旁边打下手。
那个时候，除了相关领域的往期论文外，王德发对于《细胞》《自然》和《科学》主刊上每一期的所有文章都会认真研读。
根据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些文章代表了科研的最前端方向，是他们这些科研人的指路明灯。
然而，一个本科生在阅读这些高精尖的学术成果时，自然会遇到一些连网上查询都无法找到解答的概念和理论。
这种时候，王德发就把京都理工的这些老教授的资源利用到了极致。
林教授已经记不太清王德发到底有多少次拿着打印出来并且画满了各种颜色的标准的《细胞》里面刊登的某一篇论文在他午休的时间里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但自从王德发毕业，然后以天才学者的身份被引进学校内后，这种场景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所以，林教授感慨道：
“没想到现在还有老头子我能帮你看看的论文。”
从林教授带着强烈追忆的语气中，王德发也受到了些许感染，叹了口气后否认道：
“不是，是一篇学生论文。”
“哦？什么学校的？”
“就是我们理工的。”
“啊？”林教授有些吃惊，“哪个学生？我没看过的文章直接发到你邮箱里去了？”
“不是生物系的。”
王德发的回答彻底出乎了林教授的意料，心头刚上来的气瞬间被错愕掩盖：
“其他专业的论文你别找我啊，术业有专攻，我可看不懂。”
“林教授，别急，文章我已经发给你了，虽然是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大一新生的论文，但确实是生物细胞相关的领域，甚至人家直接就是冲着我们的实验室来的。”
“哦，好的，我开一下电脑，刚刚关机。”
林教授这下是彻底被王德发勾起了兴趣，本来就刚做完一个实验得出了理想结果精神有些亢奋的他打算干脆不睡了。
王德发听出了他的意思，正好他自己也因为这篇论文睡不着，于是最后吩咐道：
“那林教授你先看着，顺便看看以咱们实验室的储备和设备，有哪些实验能先做起来，我现在就过来，大概半小时后到，我们先做一两个实验来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