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苏寐喑与许穆的赌注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所有人遇见苏寐喑时,都以一种极其不看好的态度,或是给苏寐喑出招,或是讽刺苏寐喑。
“苏妹啊,不是大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便咱们这边的头儿都是灵武境,
但头儿们也都知道,许穆是个极其不好惹的主啊,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这次咱们进了三个人,够大家扬眉吐气的了,你一定得小心点啊,家主会保你的,到时候别出现就好了。”
“苏寐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想把穆哥儿踩在脚底下上位,真是有够好笑呢,看穆哥儿不给你打的满地找牙。”
苏寐喑走在大街小巷内,遇见的人也形形色色,但所有熟知这件事的人,对他无非就是这两种看法。
就连苏渊,都不认为苏寐喑能有什么回天之力。
“寐喑啊,三个月后,我把你送到苏家后山去,我父亲在那闭关呢,过些日子事情平息了,我再接你回来,这件事,也怪苏叔考虑不周了。”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觉得苏寐喑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自寻死路,或许是天生的相貌,或许是灵脉断裂,无法纳入朦气,突破灵武,所有人都觉得,他不配进入苏家大院,更有人认为,苏寐喑这么多年的失语也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攀上苏家的高枝。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行,那我就非要看看,即便是再度昏迷,我也要让所有人看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苏寐喑一言不发,仅仅是对着苏渊淡淡地笑了笑,谢过苏渊的好意后,离开了苏渊的房间。
坐在自己的屋内,隔着敞开的大门凝望那天空中愈发明亮的圆月,苏寐喑的心情也愈发的低落,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样才能平复自己内心的狂热与血性,他很想避开祸患,想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苏寐喑攥着那从小就带在身上的项链,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时他甚至想要退出苏家大院,来换取安稳的生活,可自己身体中流淌的鲜血,却阻止了自己软弱的行为。
“所以,我该怎么办。”
苏寐喑暗自叹道,内心越发的纠结。
一阵清风徐徐吹过,敞开的木门吱嘎吱嘎地作响,本就是深秋的季节,风一吹,可把衣着单薄的苏寐喑冻的够呛,苏寐喑连忙起身,将门锁好,转头朝自己的木床走去,可转过头来,却发现一个黑色的人影躺在上方,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着。
“你是...”
苏寐喑还没有说完,那黑衣人便摆了摆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助你恢复受损的灵脉,还可以给你强大的武魂秘法,并且向你保证,三个月后,你绝对可以把许穆踩在脚底,你接不接受?”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苏寐喑不敢相信,连苏渊对自己都束手无策,竟然有人能有办法解决自己灵脉的缺陷。
“你太高看苏渊了,等到你真正走出沧海城了,你才会发现,苏渊,甚至是沧海阁,也不值一提。”
那黑衣人噗嗤一笑,尤为不屑道,凭他这般深不见底的修为,看不起苏渊也是正常。
“这片土地有你所想象不到的乐趣,足以你们所谓的容纳三大家族以及沧海阁的沧海城,光是赤瞑大陆这东南的一隅,就有二三十个,几乎每十个这样的辉铜级势力,就会由一个橙光级势力管辖,
而每几个橙光级势力就由一个紫金级势力所掌管,以此类推。”
又没等苏寐喑说话,那黑衣人又一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