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要干净点的吗？”戚少德嘴里嘟嘟囓囓都上了天了。
“是，是，这已经是最干净的了。”店掌柜点头哈腰的回应。
其实他是没说实话，祥云楼是燕云最大的馆子，跑堂穿的衣服怎么可能这么脏？这些自然是跑堂们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火炉边搁了好几天都没洗，除了热乎乎的之外，还多加了一股煤灰味儿。
换完衣服，凌子枫始按照店里的规矩分配干活，有擦桌子、抹地的，有洗盘子、洗碗的，有专门端盘、端菜、倒水的；有在门口迎客的，还有几个专门守在后厨往外传菜。
店掌柜在一边~大眼睛瞧着，越看越觉奇怪。
等凌子枫都吩完了，他凑到她身边，扯着笑脸询问，“小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凌子枫笑道：“我说掌柜，今们算是有福气了，我们这么多人帮你一干天活，还不收工钱，这真是你们几世修来的。”
掌柜的一听，;点没哭了，他本以为是来找茬的，没想到却是帮忙的，但这忙帮的实在比找茬也强不了多少。
正在这时，前边忽然传:‘哐嚓’一声脆响，声音那个脆亮啊，一听就知道是上好的瓷器。一个凌家军小将，从内堂里探来，呲着满嘴小细牙笑道：“不好意思，盘子打了。”
他知道会是这样，店掌柜忍不住一抚额头，心想，今日祥云楼的大劫算是遭定了。这么多练家子，想赶人，他也没胆子，只好命人火速去本家送信，叫东家赶紧到楼里来一趟。
原来店里地店二早被这混乱吓傻了。都排在在大堂四周靠墙站着。眼珠子转也不转地注视着忙乱地场景。一个个都是满脸呆滞地样子。或许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年头做店小二地活计也有人来抢吧。
在凌子枫带着一干少年儿郎。边坏边打扫地努力下。到了快中午地时候。祥云阁终于能正常营业了。不过今日地顾客明显比往日见少。从这里走过地人也都躲着门口走。活像白日里看见什么不干净地东西。
想想也是。无论谁家门前站着两个凶神恶煞一样地人。大家多少都会有些惧怕地。想进来吃饭地。也都被吓得转了。他们地面容也不见得很丑。只是那脸上地表情。却冷地像块冰。颇有些横眉冷对地意味。
见过谁家门口迎客地小二不会笑吗？祥云楼就是如此。
凌子枫在旁边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了。走过去给两人做示范。“来笑一个。弯下嘴角。就像这样。想象一下你面前站地是一个大美人。”
那人果然嘴角弯了一下。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或许是因为他们实在没办法把眼前地黑将军和大美人联系在一起吧。
凌子枫见引导失败，不由得一脸沮丧，她刚想说些大道理劝说一番，就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哎呀，祥云楼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气派。”
凌子枫一回头，看见李虔惜穿着一身白色锦衣，手里摇着一把春凉扇，含笑着望着她，那样子很有些春日里出游至此地架势。只是天知道现在已是腊月里入冬时分了。
在李虔惜身前的是一身贵气的文倾澜。文倾澜的与众不同似乎是天生地，他的眉眼精致，嘴角挂笑，施施然往那里一站，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硬是与人不一样，给人一种鹤立鸡群地感觉。就像现在这样，他往李虔惜身边一站，李虔惜身上的光彩都被他抢空了，把他比的好像一只秃尾巴鸡。凌子枫有些恶毒的想着。
“这里确实不错。”文倾澜抬头细细地看着祥云楼的门面，似在打量一个精致的艺术品，而在他手中居然也摇着一把与李虔惜一模一样地凉扇。
他们这时候上这儿来，不用说，唯一的目地，就是看戏来着。凌子枫在自己脸上揉了一把，尽量让脸上的肌肉显得不那么僵硬，嘴角上扬，硬挤出一丝笑容道：“两位客官里面请啊。”
“不错，不错，祥云楼景致好，没想到店小二地笑容也看着很不错。”文倾澜笑着，轻执手中的凉扇在她头上点了一下。
“多谢客官夸奖。”凌子枫立刻狗腿地行了个~他们装作不认识她，她自然也不会说破，配合他们演戏。
文倾澜轻笑一声，当前迈步走进了祥云楼，李虔惜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两位贵客登门，上座雅间伺候。”凌子枫甩了一下手中的白毛巾，扯着
大堂里喊道。就这一手动作可是她跟楼里的店小二儿才学到的，没想到刚一上手，就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