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犄角旮旯微不足道的地方,天高皇帝远,日游神自然是此地的“一言堂”,说一不二无所顾忌,涨起价格根本不管这里的人经济实力,管你贫富贵贱,一日三餐哪一顿可以忽略不计的?想到番地之外去觅食购粮,休想!在这番地四周都布满了日游神随从爪牙守卫猎犬警戒,根本不允许这里的人员自由行动。若是悄悄潜逃外出被当场抓住,那就要被当众被脱了裤子抽鞭子!所以,在某一定的意义上讲,这里的番民已经沦为了笼中兽,外出不得,抵抗不得,只有乖乖就范,任由日游神手段百出民脂民膏。
他们深陷水深火热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负责收取租金,至于夜游神要如何治理调整,那也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了。按月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行,至于这银子是怎么搜刮榨取的,我们也概不多问。任由日游神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当家做主,毕竟从一个百无聊赖的枯燥无聊的日子,一下子成为一方之主,那种一步登天得意忘形的兴奋激动劲一时片刻也消不下去,就让他小人得志几天吧。
还没过几天太平安静的日子,番地就发生了暴动。一些番民拿着铁锹钉耙和那些看门守卫的爪牙动起手来,双方各有损伤。具体原因听说是番民在用餐时,不满日游神一成不变的勾兑酒,他们要喝粮食酒,而日游神为了资本节约,自然不会给他们上粮食酒。要知道一瓶粮食酒是勾兑酒的五倍,日游神不会下血本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喝了。让他们喝了确确实实是浪费。于是,双方首先是唇枪舌战。
“顿顿让我们喝勾兑酒,就不能让我们开怀畅饮些粮食酒,难道粮食酒只能让那些达官显贵位高权重的天兵神将喝?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没资格喝一口?这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们这些烂酒鬼还想喝粮食酒,有点不上档次。让你们喝地地道道的纯粮食酒,实在是暴殄天物。你们喝粮食酒喝出个什么品味?能喝出什么豪情壮志来?能喝出卧龙凤雏来?能喝出个气壮山河来?给你们喝勾兑酒就算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了,还挑三拣四!自己是个什么玩意都不清楚?别不知足,要不然连马尿都不让你们喝!拿那么一星半点的饭钱,还想喝粮食酒,那怎么不喝天庭的御酒呢?”
“啥?说我们不上档次,连马尿都不让我们喝?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太不给咱们兄弟们面子了!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在不济,也算是人模人样,难道喝点上档次的酒都不行?爱喝酒的兄弟们,咱今天就给他掀桌子砸凳子,不让咱们喝个顺心如意,他们也别想心想事成顺风顺水!给我打!”
于是,双方大打出手,上演了一场流血冲突。日游神被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酒鬼闹事搞得焦头烂额,最后,却因番民顽固不化野性难驯被迫狼狈遁逃了。天将看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药不好招惹,也便撒手不管放任自流。全当做是投资失败血本无归,赚了教训经验。
一阵狂风骤起,飞沙漫天,尘土肆意。两个灰头土脸身着残破不堪的铠甲落魄天兵隐隐出现在我们眼前。面色憔悴,身形佝偻,让人敬而远之。周围山峦起伏,怪石嶙峋。怪石之下,皆有被斧凿洞穿之痕迹。这地方似曾相似,好像我们曾经来过这里。我正在思索,忽然听见那两个落魄天兵石破天惊一阵哀嚎。
“天将,您可算回来了。让我们等的好苦呀!我们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们还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