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啥时候动手?那秃驴估计马上被抽筋剥骨了”沙和尚问道。
“如此的绝色妖怪,杀了着实可惜呀!”我于心不忍道。
“你倒是怜香惜玉,越是皮相美艳的妖精,内力越是歹毒邪魅。对于有姿色的妖怪,看够了就杀了,留着是祸害,给凡间净添污浊之气,都杀了吧,不见血证明不了我们对佛门的忠心”猴子冷冷说,拿着金箍棒杀气腾腾而去。
“好你们这群心狠手辣厚颜无耻的和尚,免费偷看香艳舞蹈,还想断我财路,须知断我财路者,如杀我父母!”
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络腮大胡子的道士,手持三尺青峰,怒目而视,面带煞气,一脸横肉,跟看场子的没什么两样。
“你是何人?我们杀这些勾人魂魄的女妖,与你何干?”我急忙问道。
“我乃黄花观观主,此处濯垢泉乃是我出资所建,请来的七位绝色佳人,乃是我的干妹妹,我让她们在此赚取嫖资聊以生存,钱色交易公平合理,你们几个好不要脸,欠了嫖资,犯了色戒,还想行凶?来此玩耍也不打听打听,过往行人谁不知谁不晓,快快取些银两,保全尔等性命。如果不然,莫怪我剑下不讲情面!”
说完,捋一把脸上的络腮胡子,手里晃晃长剑,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主。
这身着道服的家伙居然在这里明目张胆开窑子,还污蔑我们几个跟班的,我们只是远远偷窥,可不曾如唐僧左拥右抱请入了内室,这分明是在含血喷人敲诈勒索。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大家都亮出兵刃了,那自然不能善了了。看看谁的能耐更胜一筹了。
谁料,我们一败涂地。
先是比武器,他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然后比拳脚,依旧难以取胜;最后我们一拥而上群攻它,但还是败了。因为这家伙一动手,就现出本相,是一只硕大的蜈蚣精!它的手脚论排,我们的手脚论个,就是加上尾巴也难易扭转败局。
堂堂的齐天大圣,掌握兵权的天蓬元帅,驾前侍奉的卷帘大将,虽然是曾经,现在居然被一只蜈蚣精欺负得颜面扫地。
打也打不过,又没钱赎人。猴子心眼多,便去请蜈蚣精的死对头鸡族族长—毗蓝婆菩萨。
这老母鸡来了身手了得,丝毫不见龙种之态。见她先是长鸣三声,便吓的蜈蚣精畏首畏尾;再长鸣三声,便吓得蜈蚣精战战兢兢;又叫三声,蜈蚣精已经肝胆俱裂倒地而死。
一物降一物,确实如此!
“毗蓝婆菩萨好生厉害,仅仅扯开嗓子叫上几声就让那蜈蚣精一命呜呼了,倒是省了些我等拳脚功夫”猴子忙弯腰作楫逢迎道。
“呵呵,你这泼猴,怎么知道我这九声是何等厉害?我这三声鸣后便夺去蜈蚣精的七魂六魄;再叫三声可让它主人寝食难安;再叫三声,便可让日月颠倒天地变色。这区区一只蜈蚣精,不足挂齿。只不过想趁此机会,告诫告诫天庭那些不务正业的主!”
这话似有深意,难不成这蜈蚣精也是天上哪些仙家的宠物?
我们便低声请教毗蓝婆菩萨其详说那蜈蚣精的来历。
毗蓝婆菩萨一见我们打探这蜈蚣精的消息,便兴致盎然滔滔不绝说起来:
“话说某年某日,天庭盛行一种斗蛐蛐的游戏,当时可谓是一时无二,玉帝是最爱挑逗这些小昆虫取乐。结果呢,上行下效,什么仙家仙娥,什么天兵神将,什么星君帝君都乐此不疲没日没夜的斗蛐蛐,文不思政,武不思战,旷日持久。后来,蛐蛐玩腻了,便换了一种虫类—蜈蚣,其斗蜈蚣之能事比之斗蛐蛐有过之而无不及。百业荒废,民不聊生。仙家们不务正业玩的跟疯了差不多,仙不仙神不神,搞得天庭一塌糊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文死谏,武战死”我多次上表皆无济于事。于是,我便扯开嗓子在天庭随口叫了一声。这一叫便把众仙们的蜈蚣吓跑了,我搅了他们的兴致,他们对我是恨之入骨,便联名上奏把我从天庭左迁到了凡间。而今天这只蜈蚣精就是玉帝斗的那只,它逃入凡间,我一直想弄死它,可一直时机不够成熟。今天你请我帮收拾它,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看着她那一脸的杀之而后快的得意相,真让我们忧心天庭那帮尸位素餐的仙家们呀!这当今玉帝都上梁不正,谁还指望下梁会中通外直?造福众生,我看是遥遥无期,寻欢作乐的花样层出不穷,他们无暇顾及微不足道的众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