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招隐阁’来过我告诉他你到了朱府要人。”
“难怪哦。”
“看见朱弦没有?”
“看见了。这人傲慢无礼纵容家奴不过尔尔。”
“是么?”他笑了起来“朱弦是世家子弟里少有的清醒杰出之才而且外放地方官时大有清誉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糟糕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她撇撇嘴巴“那个朱涛说什么朝野倾心号为仲父自比萧何我看未必。而朱弦更是可恶我没有报你的名号就驱赶我真是沽名钓誉之徒……萧卷你觉得呢?”
萧卷笑起来摇摇头:“朱家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有今天也是应该的。再说你没有报我的名号朱弦都肯将人交给你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什么在士族的眼里我们就是贱民?连和他们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也不被允许?他们凭什么那么嚣张?他们多凭祖荫不过是一群寄生虫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做过什么贡献还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蓝熙之连珠炮样的说睁大眼睛的问萧卷还没有回答慢慢咳嗽起来。
烛光下他的脸色可真苍白啊。这是一张常年带了丝病容的棱角分明的脸眉眼坚毅又有几分宽和与善意。他每咳嗽一声脸色就更苍白一分目光也更乌黑起来。咳着咳着嘴角就有了一丝浅浅的血迹。
蓝熙之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桌边端一杯水给他看他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沾上嘴角边的血迹就逐渐淡了慢慢的看不出来了。
“萧卷你会不会死?”
“也许就看是哪一天吧。”
“你若死了谁给我点灯呢?”
“那就让天不要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