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时间差不多到“放学”了,他每天只需要上午“上课”!
“去东宫走走吧。”
朱慈烺起身,很是忧愁的赶至东宫,跟着一通吩咐,叫上了一桌酒菜,挥退诸多下人,与赵旭对酌。
二人大概喝了约半个时辰,朱慈烺叹息道:“而今北边危险了,朝廷若无法守住,女真贼人便可随时兵临京城,灭杀大明江山啊!”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赵旭,见其没有反应,便缓缓起身,深深鞠躬而下。
“请先生,救大明!”
哈?
赵旭猛然一惊。
他可是注意到其中的称呼,“先生”,那是能乱叫的吗?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吗?
于是来不及多想,忙府搀扶:“殿下,快快起身,臣可是受不得您这等大礼……”
朱慈烺却仍旧深深躬身。
“我知道先生非同凡人,有经天纬地之能。”
“今北方乱战,社稷将倾。”
“此等危机时刻,万请先生勿要藏拙,想法子,救救大明吧!”
“若事成,本宫,此生伏首拜先生!”
声音落下,一阵寂静。
面对太子朱慈烺这突如其来的一礼,赵旭被吓坏了,忙是用力将其搀扶起来。
跟着二人坐定,他踟蹰许久,一脸的苦涩。
救北边,救大明,可是太难了。
若松紧一战没有败,或者说提前一个多月,他位高权重,有影响朝廷之决策之力,或还有法子解救。
但现在,没什么戏了。
这也是他先前几乎没考虑过挽救大明的原因所在。
你没身份,没话语权,说话不管用,便是给出方略朝廷也未必会采纳,甚至会觉得你危言耸听,惹得歪脖子皇帝不悦,直接弄死你。
再回头来看北边的局势,松锦败了,想要挽救,不是一般的难。
要知道,打仗的根本是资源,打的是钱,多也是为钱而打。
在这基础上,只要北边的战事能稳固,不要打,更不要急着打,北边还是没什么危险的。
但此一刻,北边基本上都要崩盘了,你拿什么救啊?
“殿下,您实在折煞我也!”
他无奈抱拳道:“今北边之乱,非是一日之寒,最多也只能守一下而已,也不是一下就能稳固的啊!”
朱慈烺眼睛一亮:“还能守?对吧?先生,您请说。”
赵旭摇头:“暂时还没,容我考虑一番。”
朱慈琅略微失望,却还是应下:“好,不着急,您慢慢想,我相信您,若有难处,您随时提,我再想法子解决。”
对于这赵老哥,他还是熟悉一些的,平时的言语之间,隐约透露出对整体大局的了解。
这样的人,是难得的人才,有应对北边局势的谋略也不意外。
而对赵旭而言,想法子镇北,却是有些为难了。
北边崩了啊,眼看着守不住。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守?
“我没什么好法子,但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看着朱慈琅:“殿下,您知道武宗嘛?”
朱慈琅有些错愕。
他当然知道武宗朱厚照,可在这等情况下,突然提起武宗做甚啊?
“武宗是为数不多干亲征的帝王了。”赵旭解释。
啊?
朱慈琅暗自一震,大抵会意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他,或者他父皇亲征?
不是吧?
这可是大忌,基本没可能的啊。
其主要原因自然是英总时候亲征,出了个土木堡,连皇帝都给抓了去,后面的皇帝再想亲征,便有许多大臣以此为例,全解君王。
啊,君王亲征很危险,不能去。
于是,自英总之后,一百五十余年间也就只有一个君王亲征过,那就是……武宗朱厚照。
“您的意思是……要我出去打仗吗?”朱慈琅问。
“可以试试。”赵旭严肃开口。
他这边倒不是缺打仗的人,但,需要有打仗的人,需要有人带头。
带头,提振士气。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