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忝菜,动用流民,以忝菜制糖,卖白糖得银钱,再用银钱来贴补购买忝菜的支出。”
他喃喃着,逐渐回味过来:“原来,所谓的大公,便是这样的,呵!”
言语间一阵苦笑。
什么是大公呢?
竟然是教流民们劳作,以此生产白糖、赚取银两。
这也配得上大公两个字?
何等是粗鄙与无耻?
然,就是如此,那诸多流民仍旧感恩戴德。
就是如此,这偌大的大明朝堂,都他爷的做不到!
“几十年的圣贤书,白读了,哈哈哈。”
赵巽有些癫狂:“什么狗屁为天下、为黎民、为社稷,到头来竟还不如俗不可耐的银子两个字。又是什么狗屁刚正不阿赵石头,还不如只会两个做生意的狗屁公子,还士农工商,可笑、可悲、可叹!倒酒!”
赵旭忙是倒酒,赵巽便一杯接一杯,猛灌,不多久醉倒过去。
“哎!”
赵旭叹息。
也不知是好是坏。
对于自家老爹,他大概清楚。
可能在此之前,只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为人处世也都按照那诸多儒家学问而来,故此有了赵石头一称。
不近人情的讲原则。
这一套,在那太平盛世也就罢了,可在这崇祯乱世,实在不可取。
只是单纯的贯彻儒家书上的学问,便极容易掉书袋,变得迂腐,不懂得变通。
而现在,自家老爹真正的了解了百姓疾苦,也知道了这世间非是许多书籍上面多述的非黑即白。
想来,应该会改变许多吧?
也是这一日,随着制糖作坊消息的传播,偌大京城无数人惊骇。
谁也没有想到,那传说中的两位赵牛两位公子,所谓的赈济流民,竟是利用流民制作白糖卖钱。
这事,可是太惊人了,很是不可思议。
其关键点便在于,忝菜,制糖!
“忝菜竟然也可以制糖?不是吧?先前怎么半点传闻没听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所周知,那忝菜之中固然含有一点点糖,但太少了,根本不可能用来制糖。”
无数人瞠目,尤为震撼。
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啊!
感觉就像是无稽之谈,诓骗傻子一般。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那忝菜可以制作白糖的话,为何先前没人用忝菜制作呢?
完全就是行不通的!
既然行不通,那赵牛庄,还用忝菜制作白糖?
啊?
那背后的两个公子脑子都有病吗?
显然不是。
就眼前来看,那两个人得到的名声太多了,甚至连皇帝陛下都亲自书写“大公”两个字送过去。
这是什么?
说是奉旨经商都差不离啊!
“懂了,他们这是以小博大!”
“以忝菜制糖是不行的,但如果利用忝菜制作一些白糖出来以售卖,那至少是可以收回一定本钱的。”
“换而言之,那制糖作坊如此一来,便是亏也亏不许多。”
“聪明人啊!”
一些人言语着,皆惊叹不已。
用极小的成本,赚名声。
只是就商人的角度来看,这买卖,赚了。
大概将那制糖作坊定性了——亏本赚名声!
“也不对啊!”
有人提出质疑:“假若那背后的赵牛二人是为了名声而来的,为何至今为止,他们二人皆没有露面呢?再者,即便是赚了名声,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