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错过了庄晟为齐未眠解释的一切——包括他和徐漾的逢场作戏,两人都想试探对方,接着徐漾在她醉酒那晚上就彻底暴露了,但她自己可能以为齐未眠只是不甚喜欢她罢了,因为在这之后两人为了避免对方怀疑,特意派出了人去装模作样寻她。
在妖怪们不确定修灵人知不知道四御内有细作之前,为了通神牌,都会先起码等到台竞结束,不然惊了四御,还不知道去哪找这至此一枚的牌子。况且决定先暂时把庄晟消息放一放的常今,探查到的驻点,有部分里的妖怪,使用起兵器来并不熟练,明显还未做好充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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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今并没有问任何关于为什么玉忱说让回四御的事,玉忱自发为她解释:“四御相当于是人间的警察、天上神在人间处理妖邪的利刃。而现在里面藏了很多‘犯罪分子’,现在这些犯罪分子想要夺得通神牌打开天宫。而且在人间到处搞驻点,炼制兵器,训练妖兽。你觉得,他们是要做什么?”
常今不是傻子,被提点到这份上了,她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吗:“要造反?!”
坐在他一旁的玉忱笑了笑,“其实说成宣战更合适,因为妖族从未归顺过天宫。”
常今嘴里喃喃道:“妖族?......”
“难道他们要复活饕餮?”祸斗发狠找络丸为了塑造肉身,甚至想带走张宿修润灵魂。
玉忱只是出不了剑身,但外界一切发生的事他都是知道的。他缓缓道:“应该不会。据我所知,祸斗和饕餮是有仇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他总是跟着一个人。哦不,一尊神。”
常今:“谁?”
玉忱顿了顿道:“嗯......一位雨神,不过我已经很久未回天界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雨神。”
常今“啊?”了一声,有些诧异。“你刚刚说什么?”
玉忱:“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雨神。”
常今:“上一句。”
玉忱眼神望一旁躲了躲,回过来看着常今的神情,压着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憋着笑,有些逗弄意思道:“嗯...一位雨神。”
常今微微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手几乎是自动上去推了他一下,“好啊,你逗我呢!”
“哈哈哈...”玉忱终于是笑出了声。他特别喜欢常今这种很轻松自在的模样。
相处半月余后常今已经没有窘迫了。
她追问不放:“你刚刚说你以前在天界待过?”
玉忱老老实实答道:“嗯。”然后就没有后文了。常今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这丫头好奇心重,虽不想现在透露那么多给她,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不忍。
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道:“在南宫混过一个小小的官职罢了。”
常今更不理解了,“你不是剑魂吗?在天宫当过官,怎么最后混成了...”混成了野鬼,被捉去炼成了剑魂。
她没有说后半段,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疼。被人炼成剑魂啊,开始是极度痛苦,过程是如同慢煮之煎熬,永远没有尽头。
玉忱听着常今九路十八弯了之后说出来的话:“最后变成了长生不老的剑魂呀!”
他还不知道常今要说什么吗,就算她这么说玉忱也不会怪她,因为剑魂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事实。
“我不是剑魂。”他虽然很享受常今的关心,但是看不得她难受。还是说出了事实。
常今:“那你怎么能附在将弃上?!”
玉忱耐心解释道::“神本无形又有形,我早在历劫位列仙班时,就已经脱离了一身凡体。俯身于一把灵剑自然不难,”
常今:“那你好好一尊神,为什么就想不开要附在一把剑上呢?”
玉忱并未因为她话语中的无礼而生气,反而因她高看自己笑了笑,“为了疗伤。”
后面无论常今怎么得寸进尺问他,他也不说了。目前对她来说知道得越少越没什么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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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烟城到四御总部,直线距离都要飞个两天。他们跟着找驻点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好远了。而常今并没有当时跟着吴又去到硕城那种陌生的惶恐。仿佛只要玉忱在她身边她就觉着有所依靠,有所归属。
如今又是傍晚,望着又一轮沉下去的火红的圆日,她估算着两人已经这么飞了一天了,问玉忱:“你累了吗?要不咱们歇歇?”
玉忱瞟了一眼底下一片荒漠,心道也不是不行,但再看了看她那小身板,怕是扛不住沙漠夜晚的冰寒,还是作罢,“嗯……其实你可以输点灵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