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淡声:“他把被自己蠢死的,能怪谁?”
“你个娘们懂什么,”见回话的人是她,张仁力的底气跟偏见再度出现,结果转头就对上齐宋肃着脸拎起铁铲,他瞬间熄火,特怂地举高双手,“别别别,大哥,小弟错了,错了。”
齐宋完全没有好表情,“不想被揍就说清楚。”
张仁力缩着腰点头,显然是做惯这种伏低姿态,被齐宋呵斥两句,立马把自己知道的交代的干干净净。
两个月前,有几个穿着打扮特别古怪的人来到青丘,自称是观里道士,说来青丘收妖。
但现代社会,谁还信这玩意?只把几人当成神经病,警局还出手干预过一回,因为那行人欠酒店的钱不给,酒店就报了警。
结果才隔天,道士们就拿着不知从哪找到的东西抵了房费,潇潇洒洒地离开青丘。
有附近的居民好奇去酒店听八卦,就听到说是道士们在哪座山里找到了值钱的宝藏,拿去当铺当了,这才交上房费。
据前台口述,当时他看道士们背包鼓鼓囊囊,比从酒店出去时厚实许多,估计找到的宝藏不少。
姜寻中途问了一句道士们住的酒店,得到的答案恰好就是如今他们入住那家。
而酒店前台的亲戚黄波也刚好出事,死了。
种种巧合串联到一起,姜寻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道士们找到宝藏,得到丰厚的金钱,立马有山里有宝藏的信息传出,被某些缺钱急用的赌鬼听了,就想学道士的样子,上山冒险。
却在半道葬送了自己的命。
她看张仁力的模样,轻易在他袖子旁看见黄色污渍,是酒渍。
张仁力酗酒,跟黄波算同路货色,而且...他脸色有种不自然的兴奋。
嘴边干燥裂开的皮里还藏着细碎的白色粉末。
这人来前嗑过药。
姜寻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没再管他,倒是张仁力死皮赖脸地黏着齐宋,企图跟着他们,求得庇护。
“师姐,我们要带着他?”阮幂对张仁力十分唾弃,看不起女性的渣滓,有什么好护的。
姜寻轻轻摇头,她没解释,只望向半边身子贴到阮幂身上的景阙,缓声问:“当年你肉体被封印时,封地里有镇守妖兽吗?”
景阙茫然地眨眨眼,有气无力道:“...孤乃青丘狐族太子,若孤肉身损坏,整个狐族都要担罪,它们岂敢不来?”
意思就是有。
明明一个有字就能解决的问题,他非得傲娇的废话个三四句。
姜寻整理衣袖,扣紧袖箭,“你被降罪时,爹娘尚在?”
景阙气得想翻白眼,她这是在咒他亲族死绝吗?!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咬牙切齿地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