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纪臣只觉得头疼,一面得处理这个素未谋面却借着求助投怀送抱的女人,一面得想办法让工程部的人赶紧来解决电梯的问题。
“我再说一次,这是误会,你们马上派人来修!别让我重复!”他喉头的低哑声音出卖了他的隐忍,不是对这个女人,而是对这个突发状况。
这次保安小李似乎相信了他是无辜,也顾不得其他的,跟上厕所回来的同事对换了位置,去3号电梯等工程部的人。
“快!点!脱!”白南已经彻底神智不清了,飙升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让她已经察觉不到被扼住双手的痛楚,她更加奋力地挣扎着,“你装什么纯情!快!点!”
她的反应让邢纪臣黑了脸,装。。。纯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说过他装纯情,这个词一向被市井流氓用来说不服侵害的女性受害者,没想到还能有一天用在自己身上。
他生气了,用更大的力气把她的两只手禁锢,刚刚脱了一半的西装外套被他用力一抖,彻底离开了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工程部的人和保安小李共同打开了3号电梯的门,里面的画面却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里面的人都坐在地上,邢纪臣只穿着衬衫,一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抵住白南的额头,抵抗着白南的侵害。
而白南,已经被他“制服”了,里面白南自己的长袖衬衫的袖管被他打了死结,外面还用他的西装外套像捆绑精神病人一样也打了结。
没能“迫害”成功,白南正十分抓狂地抱怨着,苦于两只手被困在袖子中出不来,外面的衣服也解不开:“你快给我放开!听见没有!放!开!我数三个数!”
邢纪臣站起身,把她也拉起来:“你数吧,数一百个都行,喂!把她交给你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将白南塞到了保安小李的怀里,自顾自地重新刷卡另一个电梯,继续往楼上去。
小李等人正发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踏进了电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退了半个身子出来,手揉了揉太阳穴。
“对了,你,叫什么?”
小李更懵了,却本能地说:“我叫李若霖。”
“行,李若霖,我记住了。”邢纪臣再次进入了电梯,在众人的呆愣中关上了门。
工程部的小伙子们看着扭来扭去的白南和潇洒离去的邢纪臣,纷纷开始向小李打趣起来。
“沃靠!可以啊你这保安当的!还捡了个美女?”
“快照顾好,可别趁人之危。”
“咱们热心市民李哥可不是那种人,瞎说!”
“李哥,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会不会是仙人跳啊?”
小李哭笑不得地回应:“去你们的吧!先修电梯!一定要修好!我先看怎么处理,我把这位小姐先带到前台去。”
大家鸟兽散了,剩下面色潮红行为无法自控的白南跟他待在一起。
“小哥哥,你长得好像。。。好像。。。嘶。。。我想不起来,你给我解开,我仔细看看好不好?”白南眼神迷离,站不稳,在他面前翻来倒去。
无奈之下,小李带着她换乘了其他电梯,向前台走去。
明明是个暴雨的夜晚,但这时候却还是有人来往,有的人在酒店门口着急地等雨停,有的人从车里下来,互相搀扶着腻歪在一起,也有人在前台挤眉弄眼地问:“这么晚了下这么大的雨,还有没有房啊?不会只有一间了吧?”
前台正在值班的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在为客人办理入住手续,电话也响个不停,她们交替忙碌着,迎合着电话那边送新的浴巾的要求。
白南的动静很大,声音又在药效之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娇媚,一下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你怎么搞的?这是怎么了?”前台小丽赶紧凑了过来,询问小李,“怎么还给人捆上了,拿西装捆的?谁的西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