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手握兵权,秦太后成为了执政的太皇太后。
太安公主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了姜太后。
宇文极的丧事办的很大,但是他的皇陵没有修好,是继续停灵在宫里的。
太安公主怀着孕,心中难免焦灼,她忍不住问申屠婵:“他的尸身还在宫里,这要放到什么时候?你不害怕吗?”
申屠婵正在看行礼册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活着我都不怕,变成鬼就厉害了?”
太安公主哑口无言,子不言怪力乱神,但是她转了两圈又问道:“你是怎么杀的他?”
申屠婵倒是沉默了一下,她虽拿出了披帛,但是终究没有选择直接勒死宇文极,那样的法子太明显了,刺客是个女人,她选择了摘了宇文极身上的竹板,将他摁在凭几上折断了脊椎和脖子。
秦阙这边经历了一生中最违背良心的煎熬时刻,他的逆子秦隽带兵入宫,宇文极驾崩,御史和其他宗亲纷纷斥骂秦氏有窃国之态,几个王爷更是蠢蠢欲动。
但是秦太后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宇文濯又是正统血脉,母亲是官眷之女,宇文极登基后还追封了皇贵妃,无论怎么跳骂也无济于事,秦阙跟言官周旋的昏头胀脑回到秦府,才有时间找秦隽算账。
秦隽已经在秦家祠堂里跪了数日,秦阙来的时候他还在跪着。
他进了祠堂,秦隽却看也没看他,秦阙沉声道:“跪了这么久,可曾知错?”
秦隽双手握拳,朗声道:“父亲教导我要做君子,幼时祖父却也说过,叫我不要太君子,宇文极过河拆桥,毫无信义,却又维持不了真正的平衡,是个假君子,他逼迫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奋起一搏?”
秦阙冷哼一声:“你终究是不可教,我生气的是你为秦家吗?我早晚要将秦家交给你,您自然有权做主,我生气的是,你明明不全是因为秦家,却还虚伪自私,在这里振振有词!”
说完对身后的小厮道:“拿鞭子来!我要给这逆子十鞭!”
小厮鞭子还没拿过来,秦润就飞快地跑了过来道:“父亲!母亲找你有急事,她说天大的急事,跟宫里有关系!”
宫里的事情,无非就是秦太后和宇文濯,还有了生事的太安公主。
秦阙这几日忧思惊惧,担心真有什么大事,便对秦隽道:“继续跪着!”
说完匆匆走了,秦隽看了秦润一眼:“宫里怎么了?”
秦润笑嘻嘻的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对秦隽道:“没什么大事啊,就是我告诉母亲,宫里的姜太后,要给你赐门极坏的婚事!”
秦隽一愣,姜元芷腹中孩儿是他的这件事目前好像只有他的父亲秦阙,太皇太后,申屠婵和五公子知道。
如今秦家掌权,太安公主毫无反击之力,太皇太后和父亲不会理会她,但是肯定会想着给他赐婚。
赐婚可拒,左不过打他一顿。
他好久没有见姜元芷了,几次想去见她,都是临阵露怯,又想又怕,他决定去见见姜元芷,问问姜元芷,愿不愿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