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屋外乱糟糟的都是人,太安公主怀孕还没三个月,要处处小心。
到了下午太医才忙活完,宇文极的眼睛被烫热的香灰灼伤了,这段时间都不能视物,要敷一段时间的药,其他没什么事情。
皇帝和皇后摆驾回宫,太安公主没有坐鸾驾,而是做了申屠婵的马车。
她一上车就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如果只是让宇文极小痛一下,搞那么大阵仗做什么,香灰发生闷爆,最后只会算账到太常寺头上,搞不清的还以为这是针对太常寺的。
申屠婵摇了两下扇子道:“太医没说全。”
“什么?”太安公主面露疑惑。
了星却知道申屠婵说的是什么了,她解释道:“娘娘,刚才皇上摔下来摔得不轻,太医却没有说这件事。”
太安公主扶着肚子垂下了眼睫,是了,如果摔破了皮或者摔折了胳膊腿什么的,太医都会说的,但是这件事太医没怎么提,反而说明里面有问题,尤其是上轿撵的时候,宇文极睡着了,是太监们抬上去的。
定是有什么问题,但是宇文极不让太医说。
她想明白了便看着申屠婵道:“恐怕得太后娘娘出马了。”
太后是母亲,是最有权利知道儿子如何了的人。
申屠婵点了点头,此时皇帝出了事情,宫中肯定人心惶惶,但是她却没有陪着太安公主回宫,而是回使馆见了姜澜。
姜澜一听申屠婵要见他,就知道是了星给申屠婵说了他和秦隽的事情。
申屠婵见他进来便将团扇往桌子上一放,抱臂看着他道:“你跟秦大公子在搞什么鬼?”
姜澜手里还拿着马鞭,他团了团丢在桌子上道:“他知道秦太后和秦将军有事情瞒着他,就想单独见你。”
申屠婵哼了一声:“所以你就截了我的消息?”
她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几分无奈,姜澜点了点头道:“我去见他了,就只说宇文极想杀太安,他自己要跟我联手的。”
申屠婵知道他的德行,他想对付宇文极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只问:“香鼎爆灰是你们弄得?”
谁知姜澜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只在台阶上动了手脚,他不是踩空摔下来的,他是踩滑了。”
申屠婵诧异的看他,姜澜解释道:“真的不是我们,但是这样一来,他摔下来的事情倒是天衣无缝,太医没有说他摔得如何,但是那样的角度摔下来,摔到的只有一个地方。”
申屠婵的手重新放在了团扇上面,她轻轻扣了扣团扇上的双鱼丝线,这扇子有些旧了,丝线松松的,被她这么一勾,直接有一根开了,线头垂落下来。
申屠婵盯着那丝线道:“脊骨?”
姜澜点了点头反问:“那香鼎的问题?”
申屠婵将扇子拿在手中,转过头来看他:“恐怕是秦将军的手脚,他们还没有把太安的事告诉秦隽,但是此事一出,秦隽定会有所察觉。”
她们倒也不是想一直瞒着秦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罢了,秦隽太无辜了。
姜澜接触秦隽比申屠婵多,他不赞成的道:“欺瞒才是最坏的打算,告诉他吧,事关他自己,他有知情的必要。”
申屠婵点了点头道:“我去跟他说。”
姜澜一听,上前一步道:“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