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失望,人家当时也许就只是口头客气一下。
他拿着珠花去见秦夫人时在走廊下遇见了秦润,秦润一见他就远远的跑了过来道:“大哥,我今天见到那个叫元芷的小姐了。”
秦隽一愣:“在哪?”
他脸色有些异样,他原本有些怀疑这个叫元芷的小姐是不是就是冲他来的,从前也有些女眷想方设法凑到他面前来,但是现在感觉又不像。
秦润笑道:“临江阁,她跟上次那个会功夫的小姐一起,她好像有些不开心,那个小姐将她接走了,哎,珠花你还回去了吗?”
秦隽下意识的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道:“你去临江阁做什么了?课业做完了?”
秦润赶紧找借口跑掉了。
秦隽到秦夫人那里时,秦夫人正在跟下人说话,见他来请安便叫他坐下,说过几日自己进宫去见皇后。
秦隽忍不住道:“母亲,我记得娘娘赏过您一匹月光绸,我能看看吗?”
秦夫人一愣:“是有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秦隽含糊道:“没什么,可以给我吗?”
秦夫人顿时又惊又喜:“你要干什么?送人吗?是谁家的女隽?你喜欢的?”
秦隽顿时头大,感觉捏在袖子中的珠花都变得烫手,几乎落荒而逃道:“不是,不是!就是随口一说,母亲别误会!”
太子府。
太安公主却有些不安的道:“申屠,秦隽他……”
申屠婵正在帮她把未嫁女的发饰改掉,闻言看着镜子里的她道:娘娘,你如果不想利用他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太安公主知道她说的别的法子,就是等,等到宇文濯再大一点,等到她自己或者云侧妃生下皇孙,这太久了,久到太安公主根本看不见中间的变数。
皇帝长时间服用金丹,宇文极把玉笛弄进宫肯定不是为了让他长命百岁,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驾崩。
太安公主咬了咬唇道:“没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只是担心能不能引他上钩。”
申屠婵笑了,她抚摸着太安公主的发髻。
她的手贴在鬓边冰凉,激的太安公主一个激灵,她微笑道:娘娘,不必,不必引得他上钩,只需要叫他心里有些惦记你就行,慢慢的抓心挠肺的想着你,好奇你是谁,然后他会知道你的身份,发现这是禁忌之恋,他自己或许都搞不太清这份悸动是因为你本身,还是因为他心思歪,娘娘,这就够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最好的。”
太安公主捏了捏摘下来的发钗:“可是那对咱们有什么帮助?”
申屠婵依然在微笑:“我还没说完呢,您要装作一个弱者,孤立无援,远道而来却受尽委屈,惹得他心疼,一步步,让他不得不为你出头,就算他清醒,到时候,我也有别的办法。”
申屠婵说到最后像是要露出獠牙一般,太安公主闭了闭眼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申屠婵松开她道:“娘娘,无论秦隽有多么好,你都不能对他有真感情。”
这句话掷地有声,是十分沉重的警告。
太安公主异常冷静:“我知道,从我踏上来大周的路,我就不能有真的感情了,现在,我还背负着李静姝的命,还有你的仇恨。”
她说完抬头看了看申屠婵,申屠婵没有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