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只会更加令人遐思,还能以为什么,以为她和李静姝是陪嫁的侍女,将来是给主子们暖床的。
李静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申屠婵含笑不语。
太安公主脸色阴沉道:“月湘,本宫敬你一声公主,你还真把自己当本宫的主子了?说白了,你是公主,本宫也是公主,而且本宫是要嫁进来,你是要嫁出去的,头一次见面就出言羞辱自己未来的嫂子,也太不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旨意放在眼里了吧?”
宇文月湘却并不害怕,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太安公主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若是不喜欢本宫,本宫也不委屈求全,以后这等宴会咱们就不要见了,反正宇文家姊妹众多,你有你的玩伴,本宫有本宫的玩伴!”
说着竟然扭头要走,吓得皇后的嬷嬷赶紧搀扶住她:“哎呦,公主,只是几句玩笑话,您别生气,娘娘这就过来了!”
宇文月湘纵横大周皇室十几年,没见过哪个贵女敢这么直接的,毕竟这样就是明摆着的没规矩。
她讽刺道:“这就是大晋的规矩吗?”
太安公主不遑多让:“大晋的贵女谁敢出言惹怒本宫?”
宇文月湘正要说话,那边太监报皇后驾到。
接受完众人见礼,皇后便笑眯眯的道:“这是怎么了?剑拔弓张的。”
那嬷嬷看左右都不说话,好像生怕自己的威风落了下乘,便上前一步将事情禀报了。
她说的基本无差,但是说到宇文月湘羞辱申屠婵时有些紧张,说了两遍才顺过去。
皇后唇边的笑意淡去了,若是太安公主已经是她的儿媳妇,她定是要两个人一起罚的,太安公主作为嫂子还要罚重些,而且宇文月湘得皇帝宠爱,只是现在人家还不是她的儿媳,大周的使臣和送嫁队伍这会还在东都城里。
她看向宇文月湘:“月湘,是你口上失仪了。”
宇文月湘不服气道:“母后,月湘并没有说太安什么,只是好奇这申屠婵什么身份罢了,她上来就挤兑儿臣,母后可要重重的罚她才行!”
这话说的过于不知天高地厚。
大周的三位贵女全都不说话,但是太安公主的脸色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皇后只得无视宇文月湘的话,看着她道:“月湘公主无礼,罚禁闭半月,抄写清心经,太安公主今日受了委屈,将本宫新得的翠玉手串拿出来。”
太安公主行礼谢恩。
宇文月湘行礼道:“母后,儿臣哪里有错?”
皇后看了她一眼:“太安公主远道而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却在她面前自持为主人,甚至为难大晋过来陪伴她的贵女,这打的不是她的脸,是你自己的脸。”
宇文月湘再受宠也不可能在嫡母面前造次,只得暂时愤恨忍下。
皇后来了,谁也不敢造次了,大家便坐在一起说些两国的风俗和趣事。
从赏花宴出来,一出宫太安公主便哼道:“什么东西!孔雀羽毛都支楞上天了,活像个银楼掌柜的婆姨!”
能让太安公主说出这么不端庄的话,显然是真的气到她了。
李静姝看了一眼太安公主道:“杀了如何?”
她如今好像是看谁都不顺眼,戾气极大,张口闭口就是杀人。
太安公主冷声道:“留着必定是个祸害。”
两个人都看向申屠婵,申屠婵捋了捋两鬓的红绸带微笑道:“我向来心善,平白无故的不想因为几句口舌杀人。”
话未落音又道:“不过总有人能替咱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