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郡主在家中憋闷了许久,好不容易出来,憋在腹中的话一股脑的往外冒,扯了扯太安公主道:“听说宫中有喜事。”
太安公主公主瞟了她一眼,垂下眼睫道:“有啊,天大的好事。”
这个‘天大’二字拔高了些音量,说不清是高兴还是讽刺。
宝庆郡主忙道:“还不赶紧说给我听听!”
仙蓉郡君看了太安公主一眼道:“贵妃有孕,可不就是天大的事。”
宝庆郡主像泄了气的包子,瞪了仙蓉郡君一眼:“不是这件事,你肯定知道,快说!”
宋惊鸿诧异的看着她们卖关子。
申屠婵微微一笑,端茶轻饮。
太安公主看了一眼宋惊鸿。
宋惊鸿也不是傻子,这是怕她听到的意思。
宝庆郡主只好笑了笑道:“我知表姐从前做了不好的事,只是如今魏王已去,表姐重获自由,我又住在京都城,总不好不给个认错的机会吧?”
申屠婵看了一眼冯婴如,冯婴如笑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仙蓉郡君也笑着道:“公主,郡主可在这担保呢,若是漏出去,咱们只管把郡主踢出去。”
说完还得意的看宝庆郡主。
宝庆郡主扶着肚子指她:“就知道你是个冤家。”
太安公主神情松了些,欲盖弥彰的端起茶盏道:“宫里可能要有新人了。”
不仅宋惊鸿一愣,宝庆郡主也愣了一下:“这算什么大事?”
申屠婵拿了只核桃放在了手里,她没用核桃钳,三根手指重重一捏那壳就开了。
宋惊鸿跟着一抖,便听申屠婵道:“封皇妾不是大事,但要看封的哪家。”
宝庆郡主想了想道:“你们这般忌讳,应该是一个十分意想不到的人。”
她思索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能是谁。
申屠婵将核桃仁剥出来放在宝庆郡主面前的小碟子里,笑道:“李静姝还在宫中吧。”
她说的风轻云淡,听在宝庆郡主和宋惊鸿耳中却似晴天惊雷。
宝庆郡主面上还算平静,宋惊鸿却是满脸惊骇的看着申屠婵,忍不住喃喃失语道:“她...
申屠婵没有说话,又拿了一只核桃放在手中,依旧是三根手指捏开。
太安公主看了申屠婵一眼道:“前几日长春宫遍寻不见,最后道是被父皇留在了养心殿,第二天早上是被凤鸾春恩车送回去的,人人都觉得那车里是容贵妃,你是怎么知道的?”
申屠婵一边垂眸剥核桃一边道:“公主关子卖的多了就等于把事情直接说出来了,这样藏着掖着,说明这个人我们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然后这件事应该不能算是一件喜事,这样来说,也只有一直住在宫中的李小姐。”
仙蓉郡君和冯婴如都是一脸平静,显然是听过风声了。
太安公主叹了一口气,看着申屠婵吩咐婢女把剥好的核桃分给她们几个,才道:“容贵妃在宫中十几年,大风大雨都见过了,如今却是阴沟里翻船。”
又捏了一块核桃仁尝了尝:“那天李静姝好像是犯了什么错惹了容贵妃生气,容贵妃便打了她一巴掌,她哭着跑了出去,谁知到了夜里人也没回来,太监和宫女门们出去找,最后还是父皇身边的人说了,李静姝在养心殿,贵妃娘娘不必担心,早些安寝。”
杀人诛心,也不知道容贵妃什么时候得罪的高永一,他这话一说,贵妃估计担心的躺都躺不下去,别说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