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生气的样子,齐王忍不住看了姜澜一眼,姜澜便跟上了太子的步伐。
两人刚出了院子,太子冷声道:“跟你和申屠婵有关系吗?”
“没有。”姜澜回答的斩钉截铁,这话其实只回答了一半,是跟他没关系。
太子哼了一声:“她好大的胆子!”
姜澜却也哼了一声:“皇兄,明人不说暗话,难道你本来打算留着他了?”
皇位之争本来也是你死我活,魏王是站在容贵妃一派的,这就决定了太子绝不会放过他。
太子神色严肃:“这是两码事,申屠婵做事狂放不羁,别说做燕王妃,便是做心腹,事成之后本宫也第一个除掉她。”
姜澜面有戾色的扯了扯唇,露出洁白的牙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她没错,我也没错,皇兄从前总说我过于骄矜自傲,目下无尘,你看,并非如此,是因为只有她这样的人,我才瞧的上!”
他不欲与太子争辩,只道:“皇兄为了皇位失所爱,我不会,我没有需要二选一的选题,等我将来娶了她,你若是不喜,我们自去封地便是,皇兄可以永远放心我,皇位对我来说,枷锁大于荣耀。”
他说完便直接走在太子前面离去了。
魏王包扎休息之后被马车带回了魏王府,太医说他的左眼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脑袋上蒙了厚厚的纱布,眼睛处的纱布还洇出了些微血迹。
太医给他服了麻沸散,他没有感觉特别疼,但是那种视线受阻,内心的愤恨以及焦躁,还有酒后的头昏脑胀,让他想呕吐,让他想冲出去杀死申屠婵和赵琳琅。
他小看申屠婵了,这个女人不是狐狸,是漠北钻出来的狼,是鬼;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捏在手心里,狠狠的踩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几乎抑制不住的捏紧的拳手,脖颈之上青筋暴起,太医急忙劝道:“殿下不要发火,怒气攻心之下会流更多血,小心发炎!”
魏王的拳手重重在桌子上捶了一下,侍女战战兢兢的端了药上来。
魏王端起来便饮,直接被烫了舌尖。
其实那药不算烫,是能入口的温度,但是他此刻内心满是恨意,便重重啐了一口,指着那侍女道:“来人呐!将这贱婢拖下去打死!”
太医在旁边噤若寒蝉,侍女刚求饶了两声,便被小厮们拖了下去。
魏王将才将那药饮了,最后将药碗重重摔在地上。
外面站着的侍女眼看刚拖下去一个同伴,谁也不敢进去收拾,生怕魏王震怒,再将她们打杀了。
魏王发完火,左眼上的纱布直接被浸透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太医看着这诡异的场面也忍不住感觉惊悚,便嘱咐药童下去煮些安眠的药。
他上前温声道:“殿下,我再给您上些药,重新包扎吧。”
魏王剩的那只右眼里泛着狠厉的光:“怎么?你也害怕本王!”
太医急忙跪下,颤抖着声音:“臣不敢,臣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
魏王终于有些醒酒的样子,晕头转向之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换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