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跪下道：“回殿下，是奴婢。”
她不明白姜澜这是什么意思，她其实是看姜澜对申屠小姐很温和的样子，忍不住讨好一二，便提了一句：“您气色不太好，今日是新年，奴婢给您点妆吧。”
姜澜嗯了一声，竟道：“下次把母后赏的首饰给她戴。”
侍女顿时又惊又喜的谢恩，看来她真的讨好对人了。
申屠婵回到镇北侯府的时候老夫人已经用完早膳了，她让双泉把申屠丹林扶了回去，独自去见了老夫人。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夫人就等着她来拜年呢。
申屠婵衣服都没换便进来了，她往日甚少点妆，此时一进来，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原本对申屠婵一夜未归的微词也少了：“婵丫头一进来我竟觉得我这室内都鲜亮了！”
申屠婵笑着拜道：“新年了自然打扮的好一点，给祖母拜年，祖母福气安康，长命百岁！”
孔嬷麽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老夫人便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侍女道：“还不赶紧帮我把红包给咱们家大小姐。”
那侍女也一脸喜庆的笑，上前道：“大小姐容色绝艳，兰心蕙质，奴婢们也给大小姐拜年了。”
申屠婵笑着接过那红封，老夫人这才问起申屠丹林。
申屠婵挨着她坐下笑道：“哥哥昨夜偶遇燕王，一群人一起喝了几杯，睡得现在还没醒。”
年轻男子聚在一起喝酒玩耍老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闻言不疑有他，便笑道：“一会儿叫厨房送些醒酒汤过去。”
申屠婵点了点头便认真吩咐小满去了。
老夫人这才有些责怪的道：“你是大家小姐，昨夜怎么能这样任性。”
申屠婵这才有些歉意的道：“请祖母责罚，昨夜跟丝丝一起喝了点果酒，又一起跑出去看了烟火，没守时，是孙女的错。”
老夫人点了点她的脑袋道：“一直觉得你这两年稳重了，原来还皮着，抄经书十遍。”
申屠婵马上眉开眼笑的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分已经备了热水和膳食，她昨夜没跟去，但是刚才已经从小满那里听了一些，听得惊心动魄。
申屠婵有些脱力的坐到椅子上，春风一边帮她摘首饰一边道：“小姐洗个澡，吃点东西便睡吧，奴婢午膳时喊您。”
申屠婵点了点头，春分看她除了有些累其他还好，便笑道：“小姐今天这妆是真真漂亮。”
申屠婵没说话，这妆是因为怕老夫人看出端倪来才化的，她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还觉得妓馆那面纱上重重的脂粉气笼了一头一脸。
小满昨夜也累坏了，但是她此时还在室内转来转去。
申屠婵被她转的头晕，忍不住道：“你要是不累便去出去忙。”
小满这才停下脚步，难得有些期期艾艾地道：“小姐，奴婢发现了一个秘密。”
申屠婵闻言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什么秘密？”
她顿时一脸羞涩的笑：“奴婢觉得，燕王殿下可能喜欢您。”
申屠婵一愣，突然想起来今天她跟姜澜牵了手，姜澜还把她提上了马，她看了小满一眼道：“事出有因，不得胡言乱语。”
小满哦了一声，她不太明白，燕王给她系面纱，给她披上披风，这怎么能算事出有因呢。
但是申屠婵这样说她也不再多想，有些沮丧的出去了。
申屠婵躺在床上才想起来问春分：“下面奴才侍女们的红封发了吗？”
春分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太阳穴：“小姐放心，都按您之前的安排发好了，二夫人那边把这几日的活计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呢！”
春分说完凑近去看，申屠婵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