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虽在恢复、却仍显虚弱的白人九,看着那个越来越拒她于千里之外、陌生又熟悉的白人九,还是让不甘心占了上峰,倔强地柔声追问道:“刚才是我急了,对不起。我只是,只是看着你,似乎越来越不愿意理睬于我,也不知何故;而父亲那边,又总是催着要准备婚事,我怕你心有不愿,对你我之事,有了别的想法。”
谁料,白人九侧着转过身去,回了一句:“是。”
裴青衣有些没听明白,忙问道:“什么‘是’?”
此时此刻,白人九背对着裴青衣,叹了口气,道:“对你我之事,我确实是有了别的想法。”
此言一出,裴青衣浑身一颤,手脚冰凉,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塌上之人,无声地抹掉眼泪,略带哽咽地说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这都是正常的,我能理解。即便如此,你也永远都是我的恩人。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去跟爹爹说的,你只管安心养病。。。我。。。”说到最后,裴青衣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掩面而走。
这可给门外的丫鬟小尧和白让吓了一跳,他们二人明明见裴青衣是笑着进去的,可如今怎么哭着出来了呢?
小尧赶紧追随裴青衣回了房去,而白让则急忙冲进屋里,向白人九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却见白人九面色惨败,咬着不见血色的嘴唇道:“白让,去备笔墨纸砚,扶我起来,我要写信。”
“这。。。”白让有些担忧地看着白人九。却看白人九颇为不悦,催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