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看了看屋外裴青衣的身影,道:“我想请问堂主一件事情,请堂主判断一下,是否有些奇怪。”
裴尚武道:“何事?”
忠叔道:“以往咱们与问天剑阁定亲的时候,堂主可见大小姐如此抗拒?”
裴尚武想了想,摇了摇头。
忠叔继续道:“后来这门亲事退掉了,堂主又让一些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频频来忠义堂做客,其实真正用意,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曾见过大小姐如此抗拒?”
裴尚武又回忆了一下,道:“倒是跟我说过两句,但也没像现在这样啊。我当时还只以为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罢了。”
忠叔点点头,道:“那为何要在您打算将她嫁给自小一处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的冲儿之时,却如此激烈地抗拒,甚至不惜绝食明志,也一定要叫停婚事?”
裴尚武也有些疑惑,道:“难道说,其实两个孩子的关系并非看上去那般融洽,甚至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忠叔闻言,简直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白白说了之前那么多话,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道:“非也,非也!而且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大小姐她心里十分看重冲儿,才会孤注一掷、为了冲儿如此激烈地抗拒这场婚事!”
裴尚武恍然大悟,忙追问道:“那依你看,青衣对冲儿是。。。”
忠叔摇了摇头,道:“儿女们的心事,如何能知?即便在他们自己心里,都不一定说得清楚。但有一件事情,总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
裴尚武道:“什么?”
忠叔退后两步,道:“堂主您得尽快做个决策才行,要快刀斩乱麻才好啊!”
裴尚武哎了一声,道:“忠叔啊忠叔,你如今年纪越发大了,可是成了精。总是把难题抛还给我,任凭自己说了一筐的话,也总能再圆回来,点到为止,然后模棱两可,最后抽身而退。”
忠叔摆摆手,笑了笑道:“堂主见笑了,您说话当然可以恣意随性,我们自然要谨慎些的。但谨慎归谨慎,我也确实是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剩下的,还得看堂主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