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亦又上前一步,向裴尚武三拜,道:“堂主,请恕李亦无礼,过问堂主家事。只是,李亦年少时,武学根基太差,幸得尚义副堂主垂爱,跟在他身后学习了许多文墨知识,才有今天安身立命之根本。说起来,尚义副堂主可以说是李亦的半师,而现如今,故人虽去,但他的遗女却一天天地长大了。李亦斗胆,想替为紫嫣小姐问一下,堂主对她到底有何打算啊,还望堂主息怒。”
裴尚武听完这一席话,面上辨不清悲喜,只是冷笑着问了一句:“当年他们夫妇为救我而死,你可是觉得我薄待了这个侄女?”
李亦连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堂主待青衣和紫嫣两个自然都是极好的,无论是堂内、堂外之人,这一点都看得出来。只不过堂主事务繁多,难免操劳,属下怕堂主忙中有疏,只是想为堂主分忧。”
裴尚武御下向来和蔼,此刻却迟迟不肯发话。李亦心里突突地跳着,颇有些懊恼冲动,不想这件事竟触了堂主逆鳞。
但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所说之话,却也并没有错。本来嘛,两个孩子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堂主却只顾一头,难免不让人多想。
想到这里,心思一横,反正得罪也得罪了,于是又补充道:“堂主,李亦今日无论如何也想问个明白。堂主可否也有给紫嫣小姐物色人选?”
裴尚武这边,不过是听到故人名字,思绪便有些混乱。而听李亦话里话外,小心翼翼又颇感不愤,他心里倒是觉得佩服,只假装不高兴的样子试试对方。却不料自己每欲开口讲话,李亦那边就又说个没完。看来此人,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其实,他为了自己故去的二弟着想,裴尚武心里又怎么会责怪于他呢。于是赶紧寻个空,说道:“这件事情,你不必过于担心,其实我也另有打算。”
话音刚落,李亦便抬头看着裴尚武。只见对方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想法是,趁这次给青衣和冲儿办婚事儿,我心中打算,等在他们两个完婚后的第十五日,待天下豪杰都到齐后,为紫嫣设立擂台,给她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