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轻叹一声,哎!世上一样的东西多的是,穿一样的衣服也成千上万,也没见有几人成为情侣的,呵呵……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烦恼吗?不想了,好不容易才见到柳春,应该高兴才对!绣手套的目的不还是为了柳春吗?想到这她的心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大风刮了几天几夜终于停止了,河里结满了冰,神奇的大自然一夜之间筑成了一个巨型溜冰场。
张小纯的船也冻在了冰里,在船上行走时就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
她担心冰块割破了船,就拿起竹篙用力敲打船周围的冰块。可是冰太厚了,敲了几下就敲开一个小洞,水从洞口下滋滋的向上冒着。看来她是没力气敲开这么厚的冰块了。正在这之时,柳春赶来了,他拿起竹篙三下两下就把船周围的冰全部捣碎了:‘柳春你的力气真大!”
她高兴地夸赞他。
柳春笑的很开心。然后放下竹篙优雅地拉着张小纯在河边的冰上慢慢地行走着。
这时突然从东方传来一阵欢笑声,一群小青年和小姑娘们从冰河里滑着冰向这里跑来,他们一个个追着跑着,叫喊着,打闹着,笑声一片,河湾里顿时热闹起来。
张小纯看着这群小青年,突然想起在芦苇荡里偷窥他的那个人,会不会也在这些人群之中。
于是她就对柳春说:"柳春,过春节这些渔民都来齐了吗?"
柳春望着那些小青年和小姑娘们说:‘大部分都在这里,还有一小部分过年也不回来,他们是常年就住在集市附近的,……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嗯……在你没来之前我看到有个人在芦苇荡里偷窥我。"
"是吗?"柳春惊慌的说:"那你可要当心点!"柳春说着也观察着那些小青年,"你是说那个人是渔民吗?"
"嗯……我估计应该是的,你说这大冷的天不是渔民会有谁到这里来呢?"
"也是!"柳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纯儿,你仔细看看这群小青年里有没有那个偷窥你的人,看到了就把他揪出来,我要当面问一问他想干什么!"柳春的表情变得很严厉,毕竟偷窥者不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何况是偷窥张小纯呢!
"嗯嗯!好的!"张小纯答应着,就仔细地瞅着这些小青年。这时突然发现花花从人群里跑出来,不用说张小纯也知道她是来找柳春的,‘哎……柳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跟我滑冰去!"花花说着上来抓住柳春硬把他拉下去了。
张小纯仔细地瞅着每一个面孔,可是看了半天连一个相似的人也没看到,"奇怪了!难道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是渔民,那么他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张小纯正在思考着,突然看见花花拉着柳春从她面前跑过去,柳春极不情愿的被她拖拽着,几次想甩掉花花都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花花突然往下一蹲,佯装滑倒在地,柳春被花花拽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趔趄扑倒在花花的身上,脸对着脸,花花被柳春压在了身下。
这时候一群小青年围上来大叫着起哄,"啊!快看,他们亲嘴了!亲嘴了!"接下来就齐声喊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噢!噢!噢……"
柳春一轱辘从花花身上爬起来就往岸上跑,花花慢慢地坐起来,脸颊绯红地笑着,她好像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美好的时刻吧!
柳春跑上岸蹲在地上就不停地吐着唾沫,又用棉袄袖子使劲地擦着嘴巴,看那情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皮子擦掉一层似的。
张小纯赶紧过去蹲在他面前说:"柳春别擦了,"柳春看她一眼表情苦不堪言地说:‘只想吐,"说着他干呕了一下,又继续吐着唾沫。
其实柳春嘴里的唾沫早就吐干了,可是他还是不停地吐着擦着。看着柳春这般难受的样子,张小纯好像想起了什么。
于是她急忙从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香包子,这个香包子里面装着,一种叫香香草的种子,特别香。
还有几种香味很独特的野花粉末,放在一起缝制的,夏天戴在身上可以用来熏蚊子,冬天戴在身上可以让内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拿着香包子在手里摔了几下,看见了一层香香的粉末,然后就把手捂在柳春的嘴巴上。
停了好大一会她把手拿开问道,"柳春!好点了吗?"柳春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边的粉末,然后又深深地呼吸几下新鲜空气,嗯,好多了!"
"还想吐吗?”张小纯忽闪着大眼睛又接着问一句。
柳春摇摇头,见柳春不难受了她的心情也轻松了。张小纯感觉两条腿蹲的有点发麻,就扶着柳春的肩膀站了起来,柳春也跟着站起来。
看着柳春被花花整的可怜巴巴的,她心里也不好受:‘“柳春!我发现你和我一样有洁癖症!"
"什么是洁癖症啊?要紧吗?"
柳春好像没听说过洁癖症有点惊慌。
"洁癖症就是当你的手碰到脏东西了,你就会不停的洗手,洗一遍又一遍,就恐怕沾在手上洗不掉似的,就象刚才你碰到了花花的嘴,恶心的只想吐一样。"她向柳春这样解释着。
“呃!这真要命!”柳春说。
"嗯!可不是吗!"张小纯点点头。
柳春沉思了一会又突然问道:"纯儿,那我碰到你怎么不想吐呀!"
"呃!……你和我……那个……有过亲嘴吗?"
张小纯含糊其词看着柳春,此时他们都陷入了沉思,她和柳春相识这么久好像还没怎么过于亲密接触过。
但是他们又觉得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她在想假如她和柳春真有那种接触的话,也绝对不会感觉恶心的。
这让张小纯有点不可思议,片刻之后她好像又从中悟出点道理来,就对柳春加以分析,"嗯…也许是当我们碰到了非常讨厌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她认为这样解释应该很确切。柳春好像很赞同这一见解,信服地点点头,她又接着说:‘花花就仗着她比你大几岁,老是欺负你她真讨厌!"
"哼!是讨厌的很!"
柳春很气愤。
张小纯把香包子塞到柳春的手里。
"这个给你吧!下次如果再碰到花花,就用这个熏一下就好了!"
柳春接过香包子装在他的内衣口袋里,然后他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张小纯。
看着,看着那笑眯眯眼神仿佛渐渐地转换成了色迷迷的样子了,"嗯……纯儿……那个……咳咳……柳春想说什么,却又吞吞吐吐,他缓了缓神表情认真的说,"纯儿,能让我吻一下你的嘴巴,试一试到底想不想吐好吗?"
“啊!柳春,我发现你都跟花花学坏了!"
张小纯突然羞的不知所措起来,"不理你了!"
说着她转身走了,这时候她感觉她的小心脏噗咚噗咚地狂跳起来,随即脸上像火烧火燎一般。
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哟!天呐!这大冷的天怎么还这么烫啊!柳春你好坏啊!"
张小纯不由得又回头看看柳春,柳春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呆呆地望看张小纯,下意识地舔着嘴唇,一个劲的傻笑着,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