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少年名叫陆澄,子承父业,也是实至名归,是这个地方的大理寺少卿,眼神如炬,看人看事,那是一个准狠。
不过现如今对着一个面容丑陋浑身上下没有半分银钱的人起了好奇心,倒是让在场的下属心里倍感好奇。
陆澄左边眉毛眉尾的伤痕也是当初为了捉拿朝廷重犯,被犯人用弓箭的箭头扫到了眉尾,划破了起了疤痕。
疤痕已经相伴了他两年了,他已经习惯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红色的交领,全身上下用的都是黑红的撞色,显得白白净净的少年更加有威严。
反正在凌霜的心里她是这么看来的,这肯定是个狠角色,不像表面那般无害。
他肯定是盯上了自己。
也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个穷困潦倒的孩子带到自己的身边呢。
这世间的人又不傻,若是全部都像她一样,把自己的记忆全部丢失了,那这世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从水里面爬出来的,是在城郊外的河边醒来的。”
这个时候凌霜纵然心里知道这个少年有问题,也不会隐瞒自己身份了。
其实隐瞒也没有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为了表现出自然一点,凌霜还将自己遮挡在脸上的头发撩在了脑后,不过旁边的奴才看到了她苍白肿胀的脸。
因为害怕,还往后倒退了几步,不过就这些动作却伤到了凌霜的心。
也没有了刚开始上楼时以为要被别人请客的激动,兴奋的心情,只有内心难过,容貌尽毁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