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跑什么？那位哥哥人不错呢！”顾衡之踮着脚想再看看。</p>
常年拘在家中，总是对新的人新的事有种好奇。</p>
顾妍心中警铃大作，紧紧握着顾衡之的手，“听着，衡之，永远不要相信陌生的人，你不会知道，他们有多少层的面具。”</p>
“可是，我感觉到他没有坏心啊！”</p>
“衡之！”顾妍的声音都有些严厉了，她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温声说道：“听姐姐的话，人心这东西，从来都是最难说的。”</p>
顾衡之似懂非懂点了点头。</p>
没了逛下去的心情，两人便都上了茶楼。</p>
元宵时茶楼的雅间早早地便被预定了，外头大堂倒还有许多空置的座位。</p>
卫妈妈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顾妍则点了几份点心和花茶来吃。</p>
她默默喝了口茶水，坐在一边显得格外安静。</p>
顾衡之早对着送上来的元宵大快朵颐。</p>
玫瑰酱馅儿、桂花白糖馅、什锦、豆沙、芝麻、花生，滚上江米面，沾着高粱面，放上蒸笼一蒸，热气腾腾又劲道爽滑。</p>
“五姐也尝尝。”他舀了粒嫩生生的元宵凑到顾妍嘴边，口中塞得满满的，嘴角还有芝麻馅渍。</p>
顾妍张口吃下，拿出帕子给他轻擦嘴角，心里这才安稳下来。</p>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一切都还没发生不是？她断不会再那样愚蠢不是吗？</p>
鹿死谁手尚且难说，先自乱阵脚，首先便落了下风……</p>
茶楼外的夜空响起几声哨，无数支起花、连珠炮、三阳明射向了天边，光华绚丽。</p>
大朵大朵的烟花爆开，连星月光芒都显黯然失色。</p>
顾衡之眼睛一亮，趴到了栏杆上仰头去瞧，怎么也看不够。</p>
“以前开了槅扇，我就在窗口看烟花，虽然只有一角，却觉得好漂亮……原来，比我想的还要漂亮的……”</p>
顾妍站到他的身边，明眸倒映着朵朵绚烂的烟花。</p>
“以后，会更漂亮的……”</p>
街道上行走的人群停下脚步，每个漆黑的瞳仁里，都绽放了大片大片的五彩斑斓。</p>
萧沥手中还握着顾衡之送的兔子灯。</p>
他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汉，提着这么小家子气的灯笼，如何看都觉得怪异甚至可笑，他却没有松手。</p>
耳边还是萧若伊叽叽喳喳的没完，总是在问着他那两姐弟的事。</p>
他能知道什么？</p>
也不算认识吧……</p>
不过就是茶楼上轻轻一瞥，还有方才听她说起那九曲黄河灯阵罢了。</p>
老头子花了那么多心力，参照古籍才搭起的黄河阵山门，在她口中却被贬的一文不值，还说什么就是为了新鲜好玩……</p>
若是老头子在现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气得仰倒。</p>
他不过就觉得稀罕罢了。</p>
比起黄沙大漠，还有这些黑黑白白的人，有一点不一样而已。</p>
“你别乱想了。”萧沥摇摇头，想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萧若伊却像炸毛了的猫，一蹦老远。</p>
他慢慢收回手掌，淡淡一笑。</p>
所以说，都是不一样的……(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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