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打远古时期黄帝与蚩尤展开战胜的那一方在战罢之后总要举行盛大的庆功仪式。这次也不例外挖开冰雪冻土掩埋死状各异的匈奴骑兵把流浪在草原上的无主战马收拢到一起疲惫归来的战士终于可以享受到灼热的大火喷香的马肉与美味的烈酒。
吃饱喝足战士围着火堆尽情歌唱跳舞把心中的喜悦完全宣泄出来有些人还不尽兴可惜马囊中的美酒已空于是有人开始翻腾匈奴的战马找来奶酒忍受怪异的味道再次痛饮。
李信大帐中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家用最华丽的语言恭维李信的英明赞扬英布的勇猛然而这两位接受恭维与赞扬的人却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完全沉醉于这场胜利之中总在众人不注意时脸色一沉眉头一皱。英布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这一次杀的匈奴人竟然与黑夫杀的匈奴人几乎相同只是比黑夫多杀了三个匈奴人这样的战绩使他有些不安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南征北战而黑夫一直被囚禁于北海。李信隐隐不快则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探马送来几封密报说大军从‘阴山口’推进到赛因草原沿途打下来的地方又被匈奴牧民占领他们收拾被抢掠一空的帐篷寻找遗存下来的牲畜面对初升的太阳展开新的生活。这是一个问题怎样才能在打得下来的情况下还能守得住?
“陛下。痛快啊以两千精兵狂破匈奴四万骑兵这事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可这事又实实在在生了跟随陛下这样决算天下地明主行事是臣之幸天下之幸。请允许臣再敬陛下一杯酒祝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信举起面前金樽缓缓一尝。含笑对大醉的韩敬微微点头。韩敬将~&1t;.|坐下。
“追击匈奴骑兵已是不易尽屠匈奴牧民更是难事况且我又不是残暴的嬴政、项羽之流岂能做出此种全城尽屠的惨事毕竟打仗是两**力之间地对抗与牧民何干。”李信想起初入河南地曾遭到好客牧民热情地款待转念又想到:“可……匈奴地骑兵就是聚起来的牧民。想解决匈奴之患必需得把匈奴有生力量全部剪除又不能不对牧民进行清剿不然我前脚走他们后脚进一辈子耗在草原上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匈奴隐患。不行得找几个没有大醉的人最少脑子里还保持着三分清醒的人好好说道说道本来这事可留在明晨再说。但现在心乱如麻也等不急了。”
张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并未饮多少酒头脑也就没有受到酒精的刺激保持十分地清醒。见李信使了个眼色。心中会意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明日还得追击匈奴人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依次起身退出大帐李信观察每人行走时的步伐把步履沉稳的几人暗暗记下对张良悄悄吩咐道:“悄悄把韩信、英布、陈缨、李敢再叫入帐内朕还有些事情商议。至于那些个大醉的人虽然迫于朕的威严遵令退下可朕知道他们还没有尽兴把他们引到黑夫坐的火堆旁让他们再乐呵乐呵。”
张良领令出了帐赶上出帐内退下的众人给韩信、英布、陈缨、李敢打了个眼色四人把脚步放缓退到张良身旁听到张良的低声吩咐点了点头又朝大帐走去。
“英布兄弟你去哪里?走咱们再去找个地方乐呵乐呵!”韩敬把手搭在樊哙地肩上回头冲着英布地背影喊道。张良快走两步笑道:“几位都喝多了连路都走不成了吧?”
“谁喝多了?谁说我连路都走不成了?”韩敬把脸凑到张良面前上下打量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没多张大人请看看我能走成一条直线!”
韩敬推开樊哙摇摇晃晃朝前走了几步张良上前把韩敬扶住笑道:“都说韩将军海量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没多一点没多走的简直就是一条直线。可是……”
“可是什么?”韩敬把眼一瞪问道。
“我服了可是有的人不服!”张良道。
“谁不服?”
“黑夫黑将军!”
“他不服?他不服我喝死他!他在哪里我倒要去会会。”
“嘘!”张良将一手指放在唇间以示轻声道:“黑夫改名赵大这事陛下还不知道不可露了他地身份你瞧那不是!”
韩敬的左手搭在张良肩上用右手堵了一下嘴哦了一声道:“对不能泄了黑夫的身份不然他真要跟我拼命了!”抬眼一看见黑夫一直往李信大帐这边打量摇摇头道:“看来他还真是不服我的酒量你瞧他在向我挑衅呢!张大人走我这就与他拼一番酒你来做个见证。”
“韩将军先行我得去解个手一会便去做这个见证!”打走了韩敬一伙人张良回到帐中大帐已被亲兵收拾干净李信坐在正中的位置英布、陈缨、李敢坐在右手位置每人中间被一高脚茶几隔开。韩信坐于右手正在对帐内诸人讲解贱茶与贵茶之间的不同之处张良挨着韩敬的下手坐下韩信知道人已来齐尽快把讲解结束道:“陛下叫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