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老头的闺女带着韩莎莎过来了。
老头闺女比老头通透。
管理层和保洁是不存在什么沟通意义的,所以她也没必要来和陶言谈话。
陶言因为不再觉得自己有需要维护好博物馆基础设施的意义了,看见了也不过是随自己的心情打招呼,感觉看不顺眼头一低也就走开了。
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以前觉得馆长可以是希望与机遇也就愿意展现热心善良。自己死心后再看那个馆长和路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并不是什么值得费心去结交的人。
想想过往,不管陶言在工作上对她说什么她只会说自己忙。
不能从客观事件上去解决问题,也无法从个人感情上抓住人心。
把自己的父亲丢在异地他乡,老头的为人如何一个做女儿的会不知道吗?
陶言很相信即使在其他人面前老头也不能成为一个让人尊敬的长者。
而这一切应该是没人会和老头计较的,毕竟他的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他自己也说他的的职位是藏品收集者。博物馆馆长的头衔也是落在王凤头上的,所有工作上的荣誉与疏漏肯定也应该她来承担。
陶言当然知道开门这种事情不会是博物馆的工作重点,可是如果连开门都处理不好的负责人可以处理好什么工作了?
不知道王凤这次过来是做什么的。陶言想起以前问她展品的相关知识时她推说那些东西她父亲更了解。而现在陶言很确定老头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以看见的只是博物馆是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收入和荣耀的场所。
所以如果有相关的人员问出了一些相关问题是谁回答了?
陶言又想起王凤对大家的要求:解说词要做到绝对的一致性。
不管怎么想,博物馆运营的本质都应该是做平台吧?解说词是完全的模板,不愿意听其他不同的意见,也没有看过他们有进行学习讨论,甚至听不到博物馆方面有主动和其他社会组织进行互动。
老头总是说学校会安排!
他们的工作莫非真的就只是需要把大门打开做接待?
即使是正牌馆长来了,陶言可以看见的也只是办公室多了一个人。
已经不再觉得有那么多兴趣了,甚至很无聊。
他们唯一的工作成效只有那和产品介绍一样的解说稿。哪怕是玩游戏的人也会想办法开发出一些新玩法,可是他们的解说却只是那几页纸上的内容。
陶言看见王凤打电话邀请同学来博物馆见习,她说“你要有自信,博物馆本来就是一个可以为你提供成长的场合。”
“我既然都主动打电话给你了,就证明我们是认可你的能力的。”
听着那样的话,对照着自己之前的经历,陶言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诱导学生。
毕竟是私立大学,并不需要来博物馆赚学分,他们也不会为过来做事的同学提供补助。
当然陶言并不知道是否可以通过与他们共同工作的经历培养出一个比较良好的职业认知,可是陶言相信,认真做事的人总是可以遇见可以一起做事的人。
陶言偶尔听见两次她邀请人都有一种奇异感:我本就高高在上,愿意给你机会你就该感恩戴德。而电话那头是想要婉拒还是单纯对这里的前途抱有迟疑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韩莎莎偶尔会出来拍照或者是整理展示牌,据说是为了整合资料。
老头倒是一如既往的经常跑来和陶言聊天,陶言也就借机问话“馆长,你闺女来了你就可以出去买东西了吧?”
“哎呀呀,她过两天就要走了。”
“是吗?她不是过来接替你的吗?”
“这里主要是我负责,偶尔有重要接待或者是需要做决定的事情她才过来。”
“那不是后面还是都要你来负责?你好辛苦啊!”
“就是啊!你也不帮帮我!”
总之,就在王凤过来后的第三天中午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留下了说是她助理的韩莎莎。
陶言因为博物馆设施的一些事情和韩莎莎发过信息。她对韩莎莎的印象是一个特别会推脱的女孩儿。
按理来说她作为博物馆馆长的助理应该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但任何事情她都是展现的共情能力,然后会自然的表示我也无能为力了。
一直很奇怪,老头的意思是博物馆是属于他们的,可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关心的样子完全就是我把东西放了进来,每天开了门我就是一个功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