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长梧,你们两个说说看,为什么会试之后又要举行殿试?参加殿试的都是会试中榜之人,而殿试后也没有人会落榜。你们会不会感觉再考一次,有些多此一举?”
对于盛弘的这个问题,长柏思索片刻后就说:“殿试,为的是天子门生这个称号!”
盛弘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长梧的想法,但没给出确定的回复,反而又看向一旁的盛长梧。
“那长梧你了,你有什么想法?”
长梧:“除了天子门生的称呼外,殿试策论的考的是时政,为的是为国选才,选出那些又会做学问,又会处理政务的真正人才!”
“哈哈~好啊”,盛弘听完两个人的回答后,表现的是十分开心。
“不错,就和你们说的一样。殿试为的是天子门生的称号。就像会试考官将来会是你们的座师,殿试的主考官是官家,一旦经过殿试,就说明官家是你们的座师。你们今后就可以天子门生自称,这也是本朝文官贵于武将的原因。”
盛弘讲到这里,停了下,喝上一口茶后继续说道:“至于长梧说的殿试考时政,为国选才这点我也是外出做官后才想明白的。
处理政务不像是做学问,里面的门道是曲曲折折,没有人教导就会走许多的弯路。就像我~哎~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们吧。”
盛弘叹了口气,继续说:“考四书五经的内容,你们是相当有经验,但论起时政来,长柏你可就一窍不通了!”
“孩儿惭愧~”
听到盛弘这样说,长柏脸上是写满了尴尬。
“哈哈~柏儿,这你也不要如此泄气,其实不仅仅是你,大多数考生都有这样的毛病。
毕竟科举的难度,我是过来人,心里很是清楚,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苦读十余年才有一丝鱼跃龙门的机会。
你全力读书不丢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但马上就要殿试了,这几天为父想和你们讲一讲为政之道,这也是我单独找你们过来的原因。
殿试中,要写时政的策论,但你对时政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写出好文章来。特别是长梧,虽然你在扬州时帮为父处理过政务,但是殿试的时政考的是天下要事,和在扬州那里处理田政税收有很大不同。”
长梧:“孩儿一定谨遵父亲教诲!”
“明白就好~”
自从盛长梧考中榜首后,盛弘心里就有些担忧,年少成名,一举中第,长梧可谓是一步登天。
这样的人,心里总会有些傲气,盛弘担心他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来,怕他会给盛家惹出大祸。
但经过观察,盛弘感觉盛长梧还和往常一样,这就让他更加烦忧,因为他感觉长梧有些不像个少年。
“算了,我还是不要乱想,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我盛家的孩子,将来盛家也要靠他来光大门楣!”
排除心中杂念,盛弘继续讲述了起来天下时政。
“政务繁多,但为父看来这终究不过五个字,礼,战,税,文,制!礼就是祭祀,外交和礼仪;战,指对外战争的一系列问题;税是税收财政问题;文,则指的是文教,如果出这道题,那考生就有福气了,因为这和你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至于最后的制,就是制度,本朝当中,最难的问题就是官制,这是错综复杂,深深影响了本朝财政。但为父可要提醒你们一句,如果遇到这类问题千万不要写新政,因为庆历新政失败,这成了相公们的禁忌,谁都不可妄议。”
最后这句,盛弘说的很是严肃,冷冽。
长梧和长柏听到后深深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好了,说了大概,接下来我要说些细节,这些是关键,你们要好好听,知道吗!”
盛弘讲起朝政的感觉,要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