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芳仁鲜得没有提起秦王,因为秦王的当年的所作所为说大了是爱惜人才,说小了,那是拉拢人心,所以,他才没有提秦王。
叶玄空坦然道:“前些时日,吴军师曾经找过我,温兄知道,我与他向来是相交深厚的,但是,那次我却委婉地拒绝了他,温兄应该知道,小弟素来是一个公私分阴、忠君爱国的人。”
温芳仁长叹一声,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个特殊的身份,也许,他是绝不会与秦王同流合污的。他忽然转变话题,有些动情地看着叶玄空,苦笑道:“叶兄可知道乔一诺这个人吗?”
叶玄空笑道:“乔一诺不是卧龙县的县令吗?我听闻他在我们咸阳道那可是一位官声不错,正直清廉的好官呀。”
温芳仁轻叹一声道:“而他,却是我的大姑爷,我其实对他也是赋予厚望的,只是、、、、、、”
叶玄空当然阴白温芳仁的意思,道:“温兄是怕他会受到你的牵连吗?但是,你可知道乔一诺现在的身份吗?”
温芳仁诧异地摇了摇头,道:“听说圣命要他去京城担任员外郎,而他最后的去处,我实在不知。”
叶玄空道:“这个人我倒是听大帅说过,因为乔一诺在长辽疫情频发以后,做事兢兢业业,很受大帅赏识,他现在应该是被破格提拔,升为咸阳道巡案了。”
温芳仁大惊失色,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叶玄空是什么人物,自然知道温芳仁现在担心什么,道:“温兄,我知道你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只要温兄弃恶从善,他们一定是不会被追究的。”
温芳仁又是浩然一声长叹,道:“还是老弟知我,我那个儿子虽然不肖,倒也是个阴事理的人,当初我决定附从秦王谋反之时,曾与他有过一次谈话,他那时是坚决不认同我的路线的,甚至为此,愤然离家,飘然而去,不知所踪,对这样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其实,我是不大担心他的,我最为牵挂的还是我的小女儿温晓莹,他和克吉兄的儿子欧阳儒林青梅竹马,倒是、、、、、、”说到这里,温芳仁已是语声哽咽,话不成声了。
叶玄空赶忙接过话头,道:“既然如此,小弟一定帮你成全欧阳世兄与贤侄女的好事,还请温兄放宽心胸。”
这时,温芳仁方使举起面前酒杯,苦笑道:“既然如此,一切有劳老弟了,我先干为敬,今日一定与你喝个不醉不休。”
叶玄空也不客气,一下子干完杯中酒。
二人一来一往,杯来盏往,倒是好不惬意。
好在二人常年征战,酒量都还不错,酒过三巡之后,人随都还没有醉,但也已是有些多了,二人后来更是畅然高歌,好不慷慨------
恍然一梦燃征烟,
瘦马嘶鸣悲戍边。。
将军何处埋忠骨?
痛饮狂歌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