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小姐吗？”</p>
“以气质来看，是大小姐无疑，那身裙子整个纳撒冷都没多少人有资格穿上。”</p>
“我听说大小姐不是出口成脏吗？”</p>
“咳咳，你们两个注意自己的礼仪。”</p>
为首的那人打住两人的对话，将注意力放在前面。</p>
等到赫墨莎娜走到面前，便行礼问好：“联盟使者，向大小姐问好。”</p>
“午安，辛苦了。”</p>
“您客气了，接下来我带您去旅馆暂歇。”</p>
“不用了，直接带我去看地牢，我就是为这个来到，父亲他们已经很着急。”</p>
“是，您的命令。”</p>
他们恭敬地在前面带路，剩下两人在赫墨莎娜身后两侧，拥护着她。</p>
赫墨莎娜的目光扫过街道，人流很少，大部分的店已经关门，毫无疑问这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联盟的到来导致的。</p>
柜台落上一层灰尘，玻璃后面黯淡的店铺，街道旁种植着的光秃秃的树，干燥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一地。</p>
“这些店铺里的人呢？”</p>
“回大小姐，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清道夫索安德的事情，我把他们都抓起来进行审问了。”</p>
“有结果了为什么不上报？”</p>
“回大小姐，只知道他的住所，以及曾经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夫人，知道关键信息的人依旧没有松口。”</p>
“留下重要的人，其他没用的人都放了。”</p>
“大小姐，这样有可能会让我们丢失重要信息。”</p>
纳撒冷的人就像机器，做事滴水不漏，他们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误，高效稳定是他们的准则。</p>
“这是命令，不是建议，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明白吗？”</p>
“是，遵从您的命令。”</p>
他们的等级制度也比其他城市更为森严。</p>
一人之下的赫墨莎娜的命令等级是少城主，只在一个人之下。</p>
在使者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多纳莱的地牢，两名关键人物：城主普罗扎尔·多纳莱，少城主德歌茵瑟·多纳莱。</p>
两人关在相邻的牢房，他们身上华贵的服饰沾满干枯的鲜血，生息脆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扑灭的残烛。</p>
地上是未曾清理的血迹，和一些小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腐烂物。</p>
“多纳莱的城主，据调查曾和清道夫有密切联系，德歌茵瑟是少城主，清道夫担任了少城主的老师的，但已经不能用刑，他们快死了。”</p>
“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的审问由我一人进行。”</p>
“是。”</p>
这里庄姨不会出现，她最忌讳待在这种地方，主要是周围没有其他人，庄姨也会给自己休息的时间。</p>
拿了张椅子进入德歌茵瑟的牢房，摆在少城主的面前夹起二郎腿，她没打算去试城主。</p>
他的秘术对意志越坚定的人，就越难施展，二级高城的城主是最困难的，也往往是一二三级高城城主中，意志最坚定的。</p>
他们时刻处于危难之间，为了生存疲于奔波，因此没有坚定的意志，要么做不了二级高城城主，要么早就城灭了。</p>
相比硬骨头，当然是一个小姑娘更好对付。</p>
“你好，我是纳撒冷的少城主，赫墨莎娜·纳撒冷。”</p>
被铁链限制四肢的德歌茵瑟没有说话，好看的灰发不复光彩，遮住她狼狈的脸色，裸露在外的手臂肤色惨白。</p>
赫墨莎娜把目光放在地上，那里有一些透明的物质，赫墨莎娜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是指甲盖。</p>
她看向对方的手，两只手的指甲果然都被拔了，血肉上还插着几根银针。</p>
赫墨莎娜伸出手把这些银针搅了搅拔掉，德歌茵瑟的手也开始不停颤抖，挣扎痛苦的声音也逐渐变大。</p>
“呃啊啊啊……”</p>
“原来是哑了，声音真难听。”</p>
赫墨莎娜半睁的眼睛忽然睁大，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用手托起德歌茵瑟的灰色长发，赞叹道：“正好看，你们多纳莱人的长发都这么好看吗？”</p>
哪怕长久不搭理，主人也饱受折磨以至于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灰发的特殊依旧展示着它的骄傲。</p>
地牢里惨叫的回声淡下，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p>
她手心一翻，一根机械短棍抓在手中，挑起对方胸前的衣服，低头看了一眼，那双眼眸中闪烁了几下。</p>
“啧啧啧，他**的真难看，庄姨说这是少女最温柔的地方，你这都有了窟窿，会影响你的一生，就为了一个老师？值得吗？”</p>
德歌茵瑟依旧没有说话，不如说对方已经说不出话。</p>
“那帮**使者**没****的，弄成这样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还怎么审？秘法用到一半人就要死了。”</p>
她的目光放在对方的腿上，尽管大腿肉也被割开，未曾愈合的伤口不忍直视，但丝袜还是引起了赫墨莎娜的好奇。</p>
“这是什么？”</p>
“哦，忘了你**已经没力气说话了，那么，等你能说话，你**好好跟我谈谈有关清道夫的事情，不然我**就**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