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还没死?”羽毛疑惑的抬头望着我,原先那股傲慢的神情荡然无存,“没人能治愈胸口的箭伤。没人……一个带着伤掉入悬崖之人,必死无疑啊。”
说着羽毛从地上爬起来,嘴里继续嘟囔着,像是说给众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眼神也开始呆滞,“他们说夜犬国的王有不死之躯,胯下麒麟战马能夜行三千里,黑石匕首可摧毁任何世间坚硬之物…”羽毛起身朝小土丘的方向失魂落魄的走去。豆子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拔起地上半截砍刀准备拦住他的去路。
“豆子,让他去。”我说道。
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头上的羽毛也因此耷拉下来,丢下他的几个跟班自顾自的离开了。
“你们为什么叫我少主呢?”我对着四个人问道。
“这……”拿烧火棍的其中一人指着我手中的匕首。
“一把匕首能证明什么?”
“南方夜犬之国的标志,是国君的随身配件,匕首在国在,匕首失则国失。”
“那么匕首在我手里是何原因?”
“因为夜犬国二十多年前战败时,君主大人以及君主夫人和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下落不明。南方各个郡城都贴有告示,凡持黑石匕首者,斩。二十年未撕下。”
我开始脑子快速的旋转,难道我父亲是一国的王吗?难道我不是部落里一个普通女人的孩子吗?显然我有点晕,豆子在一旁依旧傻傻的看着我,手里还握着砍刀,砍刀已经割破了他的手掌,血在滴落。
“为什么要杀我?”
四人面如土色,“小人们只是为了活命,取你首级者可封千户侯。但不是我们本意,我们也是被人所逼。”
“是用箭射伤我的那个人吧。”
“是的。”
我垫了垫手里的匕首,“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杀之人呢?”
“就冲你能避开那家伙的箭,他可是神射手。只有夜犬国的君主和贴身侍卫才有此等身手。”拿斧头的人说道。他年纪是三人中最大的,块头也最大,胡子拉碴,脑袋一半的头发都没了。他说完撕开衣服露出胸膛,就见胸口上有一个黑色烙印,那是一把匕首,跟我手里的一模一样。“我就是夜犬国的,刚加入战斗三天城邦就被攻破了,然后我逃了出来,他们三个只是平民,都是在逃难路上结识的。那会我也跟你一般的年纪,然而从此踏上了疲于奔命的路。”
“你认识我父亲吗?”我问道。
“不认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不过刚刚那位认识你父亲。他也是以你父亲的容貌断定你就是当年还在襁褓里的那个婴儿,而且年龄也相仿。”
“但是你胸口印有那个叫什么夜犬国的标志。”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