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是不是一个明智的挣扎，不过他已经不愿意想清楚了，只有让这些人成为陪葬，才能体现他曾经的辉煌。</p>
“你已经不是了。”</p>
火王冰冷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p>
除了麻四麻五还紧紧守卫在牧时的身边，大炮和豹子随同火王向南莫逼近，牧时诧异望着忽然走到身前的三人，心中一片茫然。</p>
就算再迟钝，牧时也终于明白其中的关键。</p>
火王等人原本就是夏弘安排给牧时的护卫，但是这个时候却全然不听他的指挥，很是果断地执行牧时还在犹豫的命令。</p>
这些已经足够说明一切。</p>
“首长有令，即时起牧时大校成为第十集团军军长，南莫就地解职，押回星海基地市等待新的任命……”</p>
“你放心，只是让你休息，等待调查结果。”</p>
火王的话语声不紧不慢，没有掺杂任何嘲讽、冷漠，不过这样说话的语气反而更能让人绝望，激起最后垂死挣扎的“勇气”。</p>
南莫大笑起来。</p>
“你是不是很想我反抗。”他通红的眼眸骤然逐渐清明，脸上的笑意带着说不尽的释然，“然后可以就地格杀……”</p>
“放心，我也不会。”</p>
火王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哪怕心中有点失望。</p>
南莫的大笑变成了冷笑，笑意中只透露出嘲讽和怨毒的诅咒，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火王尽管下手。</p>
火王停下了脚步，对于这样的南莫实在让他无比谨慎。</p>
南莫摇了摇头，对于火王的谨慎失落无比，轻轻叹息了一声，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脑海中想到的只是许洛。</p>
——或许只有他能猜测到心中所想。</p>
南莫这样在想，冷笑变成了诡异的笑容。</p>
就算他已经被家族冷落、抛弃，不过对于丧尸的了解也比夏弘足够清醒，对于夏弘的反攻计划他和许洛一样并不看好。</p>
短短的一瞬间，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变化。</p>
最好的陪葬不是这些无关轻重的士兵，而是夏弘的惨败，夏弘的下场，夏弘不得不面对的万众指责——</p>
夏弘才是他的陪葬，大人物一定要有大人物陪葬才体面。</p>
他仰天大笑，掩饰住两滴即将流出的眼泪。</p>
牧时木然看着南莫被火王等人押走，直到最后，南莫都没有命令护卫们动手，而是让那些忠诚于他的护卫配合收缴武器。</p>
——谁是真正的英雄？枭雄？阴谋家？</p>
这个问题忽然间盘踞在他的脑海中，让他茫然。</p>
“该下达命令了。”麻四在他身边轻轻提醒。</p>
牧时转头望向麻四，眼眸中的迷茫并没有完全散去。</p>
麻五轻轻一笑，肯定地说道：“现在你是指挥官，第十集团军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上。”</p>
牧时蓦然望向兰城前进基地的方向，眼眸逐渐坚定。</p>
——指挥官，他是指挥官，他就应该干指挥官干的事，其他的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对那个人负责！</p>
“按照第三计划，立刻撤退！”牧时坚决地下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