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城的一个不算热门的森林公园里。
红色的风筝在天空中摇曳狂舞,树上红绿相间,其中的红叶摇摇欲坠,远处传来孩童的欢笑声。
与山下一条鲜明的红白蓝警戒线对比之下显得格外鲜明。
树林当中近二十位侦缉员都在东奔西跑的忙碌着,不时还可以看见相机闪烁的光亮。
复学前出来爬山收收心的禾辰,终于爬到了山顶的凉亭上眺望,却看到了让人诡异的一幕。
他看到山脚河沟对面树上毫无血迹的弓箭上。
刺着虽然残破,但依然看得出那半截黑色大衣上绣着十分明显的一幅白色龙头。
由此可以证明这大衣是来自当地赫赫有名的商会——白龙商会。
看场面并不止一人遇害,从盖上白布的数量来推断,大致应该有六、七名商会成员遇害。
并且丝毫没有受害者慌乱逃窜或者搏斗导致现场凌乱的场面。
而且如此惨烈的现场竟没见到任何血迹,甚至盖上的白布也没有晕染到丝毫血色。
令人更诧异的是,那残破大衣就像被连衣带箭钉到树上故意警告对方所属商会一般。
商会成员都会身穿会服以显身份,以此让自己行事便利。
而官方和其他在城中稍小的商会或者公会都会因此而给几分薄面,都尽可能不主动为难妨碍他们办事。
若是有人胆敢冒充成员不仅官方会严惩不贷,甚至私底下遭到商会的疯狂报复。
但如此显赫身份的一群人竟然惨死于城里这绝不算凶险的山脚下,还留下了疑似警告白龙商会一般的行径。
不过为何会让城里的侦缉局,如此兴师动众和积极排查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的死。
而且竟然有人平白无故招惹白龙商会,实属让禾辰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脑中疑惑并没有缠着他多久,因为明天就是久违的复学之日,也是高等学府第二学年,夏季学期黄金周的结束之时。
禾辰经过了两个月时间卧床在家休养,不断地打游戏解乏。
让他都快分不清究竟是游戏在玩他,还是他在玩游戏。
却始终没有弃坑的想法,因为这款游戏实在是足够稀奇。
首先是他对这游戏来历不明,从未想起何时自己多了部古老游戏机并且只有这款游戏,机身材质看着还颇为高档。
手机里也莫名多了一款一模一样的游戏,并且游戏机和手机两者的数据存档完全同步。
之后就算换手机,新手机依旧还会有这么一款游戏,还和系统关联无法卸载,但游戏也意外的新奇有趣。
游戏内容是依靠角色不断变身成不同角色来提升自己的属性上限,冒险中和各式各样的敌人战斗获胜通关。
随着自己角色等级变身的角色也会随之变强获得新能力。
不过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半点最终boss会何时出现的眉目。
久而久之禾辰也将玩这游戏成了习以为常之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玩这游戏之时,总有着某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
夜里禾辰看到家里全息投影中城内报道了那凶杀案的详情,数名男人是被某精神病人用弓箭所杀。
这和大多数凶杀案不同,毕竟弓箭这种武器可能要追溯到古老战争中或竞赛选手才会有人用的得心应手
当然,不排除是为了掩人耳目选择了这种作案工具。
而最可笑的是精神病人会用弓箭此事,结合他记忆中那骇人听闻的弓箭钉在树上的残破大衣。
还有毫无血迹的场面,就能知道这不过是掩饰事件的说法。
其余令他有所留意的新闻就是蜀州某城发生了剧烈地震造成死伤惨重。
走在上学的路上,禾辰看着远处正四处走访的侦缉员像是在努力找出线索,想将犯罪情况还原出来。
身后一个矮小的男同学,努力搭上了他的肩膀,显得十分自来熟,嬉皮笑脸八卦地说道:“你听说了吗?好像是白龙商会里赌狗的猎物价格和买家谈不拢被杀人越货。”
这男同学叫贺智强,虽然名字寓意虽好,但在班里却是出了名的吊车尾,不过为人倒是不坏。
因此他也若有所思的结合所见所闻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和蹊跷之处。
他语气虽然稍带疑惑,却也冷静地说道:“昨天我看到了凶案现场,应该很多人都在调查此案。如果只是交易被杀人越货这种小事,我想不会惊动城里派出那么多人手去调查此案,而且现在还依旧耗费着大量人力物力在调查此事。”说完指了指拿着弓箭到处问附近商贩的侦缉员。
“嗯?这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昨天看到凶杀现场你竟然今天还能冷静的和我分析你自己的思路,而且你的思路竟然清晰到我都能听明白你在说啥。”贺智强眯着眼奇怪地说道。
并用手背探了探禾辰的脑袋,像是怀疑自己是发烧导致的脑子有问题。
毕竟作为难兄难弟,他之前在班里成绩,也只是比起贺智强成绩稍好些许的中下游排名。
“所以说,你最好还是少点多管闲事,这里面的门道可能你我都打听不起。”他一掌拍下其手掌,知道他讽刺自己的成绩,略带警惕低声道。
随着贺智强吃痛摸了摸自己的手掌,两人便略过了刚才的话题继续前往学府。
看到他手机还挂机投影着的新奇游戏,也让贺智强提起了兴趣。
双手鬼鬼祟祟在禾辰身后探出,禾辰则是一个跃步让其抢他手机的鬼主意落空。
禾辰眼色不善的冷冷看着贺智强,本意只是想警告一下贺智强。
可他竟见状被自己吓得腿软后退瘫坐在地上,禾辰心中略带愧疚的把他扶起,他也缓过神来。
站起来的他满脸疑惑,然后有些畏手畏脚地把手背靠向禾辰的头上,这次禾辰没有制止他。
毕竟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眼神是否有那么可怕。
可见他迟迟不肯把手收回,禾辰也开始不耐烦地看着他,准备把他手掌放下,可和之前拍下他手掌的反应截然不同。
当禾辰差一点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像被受吓的猫一样迅速收回了手掌,就好像稍有不慎自己就会对他不利一般。
“奇怪了,今天的你怎么和以前不同了那么多?我一直不相信有杀气这种东西,可今天你的眼神,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玄乎的东西。”他又轻轻把手放在自己头上,确认自己也没发烧,神神叨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