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武看见黑影窜动,一伙人马即将逼近。二人停在路灯下,更无藏身之处,仗是他艺高人胆大,也抵不住那千军万马。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今晚救人不成,反倒双方要落入贼手了。
好在路灯不远处即是一个岔路口。他一把拉着翠花往路口跑去。瞬息之间,他凭着直觉和记忆向斜对面冲去。再跑不远,很快钻进一条黑麻麻的小巷。
翠花只得跟着王武向黑暗的巷子中冲去。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口,砰砰砰直跳。三拐两拐之下,后面的脚步声虽然如影随形,却也慢了下来散了开去。
话说澳洲处在南半球,地球磁场恰与北半球相异。马路也不像天津城的马路那样四平八稳,直来直往,横平竖直;那路儿可以以任一个角度向前方眼伸,待到一个路口,并不总是一个四岔路或三岔路,而是像那桉树枝儿自然张开一般,斜生生多了些分叉。虽不像胡同一般七转八绕,但那路儿却总是斜的。路边的民宅也总是沿路而建,那么这些房子的方位必然也都不是正南正北,而是斜向而建的。
这一路跑来早就晃的翠花七荤八素,分不清了东西南北,只能跟着王武四处乱跑。
王武拉着翠花蹑手蹑脚来到路边一处宅子,他从外面纵身一跳越过围墙跳到院子里。翠花毕竟没有这般身手,在墙外顿了顿。早期澳洲的老式民宅前院大多没有太高的围墙,一般来说也就一腿高。男子稍稍抬腿就可蹦跳进来。但对女子来说,就回有点吃力。翠花双手搭住王武,一只脚抬高蹬上围墙,才跳进院子来,发出了沉重的落地声。
王武好似轻车熟路拉着翠花从侧边转到屋子的后院。后院厢房里本来似有一灯尚明,发出泛黄的光亮。此时那灯却突地灭了。
深夜是如此静寂。这时一个黑影从面前一闪窜过。翠花吓了一跳。那黑影却悉悉索索窜到院子一头的树上。
那可能是一只猫,但更可能一只澳洲刷尾负鼠。毕竟澳洲,鼠比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