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部行至通化门,忽遭箭雨袭击,防备不及,数十人落下马来。
“冲,继续冲!冲进去与唐军巷战,他们绝不敢再放箭!”
巢军内也有聪明人,看出城头守备力量不足,而且城门都赶不及关闭,显然也是仓促发现他们回来。
机关都的士兵放完箭后便纵火烧了鸦羽连珠,从别处离去。
在春明门、延兴门、安化门等各门都有唐军拦截,但巢军一心夺回长安,根本不惧伤亡,机关都军士兵力有限,只得撤下。
此时林殊已经带着机关都大部从开远门撤出,刚撤离没多久便看见巢军涌进开远门。
“程宗楚、唐弘夫还有王处存都完了。”
机关都军士头也不回的离开长安,回到讨贼大营内。
郑畋披了一件大氅,带着几个亲兵就守在营门外,看到林殊回来,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紧绷着。
“巢贼杀回长安了!”
刚要呵斥林殊不尊号令,听到这个消息,郑畋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腰转身进营。
“自去歇息吧,夜深了。”
林殊安排各营军士休息,同时加强戒备,防止巢军出城袭营。
公输道的尸体被安置进一口上好的棺木内停下一处营内,崔媛和崔朗被他安置在自己的旁边的军帐。
“军使,长安城内带回来的百姓都安置好了。”
“长安怎么样了?”
“陆陆续续有溃兵逃了出来,不过程副都统和唐司马好像……”
张三也不太敢说。
“哼!活该!”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不亮,林殊便点齐兵马,将程宗楚和唐弘夫的营地围了起来。
“将营内军士都聚集起来!”
两营军士睡眼惺忪地被赶到了一块,茫然地寻找主将,却根本找不到人。
“程副都统和唐司马纵兵劫掠长安,没想到巢贼杀了个回马枪,把人都围在长安,到现在还没回来,尔等可猜到他们的下场了?”
这些军士面面相觑。一夜未回,又是被巢贼堵在了长安内,什么下场还用说吗?
有胆大的军士出声道:“这位军使把我们弄来又是什么道理?”
“主将既死,你们准备怎么办?
逃回家乡,做山贼,还是剪径盗匪?
当兵吃粮,跟谁不是跟?
我机关都的待遇如何你们也是听说过的,可有人愿意追随本军使?”
林殊开门见山地说道。
“给谁当兵不是当,军使只要给弟兄们发饷,年节有赏,我等自然跟从。”
“就是就是,军使发赏,我们就跟军使干了!”
“好!来人,发赏!人赐钱一缗,绢一匹!”
“谢军使!”
两营剩下的军士毫无波澜地被林殊的机关都吞并,人马膨胀了近一倍,机关都已有万人。
郑畋从头至尾没有露面,林殊去见他时,他正趴在地形图上观察长安周边动向。
“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
“坐下喝口茶,再看看长安接下来该怎么打。”
郑畋绝口不提吞并之事,显然是默许林殊吞并他人残部。
“长安重新落入巢贼手中,你觉得我们该不该继续打?”
昨夜联军损失不小,副都统行军司马都折里面了,对其他节度使该是个不小的打击。
墙头草们或许又要观望了。
“该打,而且该狠狠地打,不容巢军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林殊坚决而肯定地回答。
“可如今敌我悬殊,如何打得过?”
“职下已经做了安排,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