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欧景和顿时恶从胆边生,怒火攻心。
这枚入学铭牌如何得来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可是他和钟允,吴文轩三人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赤炎荒漠。
在荒漠绿洲中天魔巨蜥的洞口苦苦守了七天七夜,趁着天魔巨蜥出外猎食的机会,偷偷潜入洞中,摘走了天魔巨蜥日夜守护的四级灵药天星草。
谁料刚刚得手才从洞中出来就和外出猎食归来的天魔巨蜥遭遇了。
天魔巨蜥可是三级灵兽,相当于人类修行者的大灵师巅峰,而欧景和三人一个大灵师中期,两个灵师巅峰,根本就不是天魔巨蜥的对手。
欧景和靠着灵巧敏捷的身法和天魔巨蜥周旋,钟允和胡文轩则选择慌忙撤退。
三人九死一生,整整被天魔巨蜥追杀了三天三夜方才逃出赤焰荒漠。
逃出生天的三人均身负重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身的血渍已经把破烂的衣衫浸染的片片板结。
后来,钟允把这株天星草进献给天青学院方才换到了这一枚弥足珍贵的天青学院外门弟子的入学铭牌。
怎料想,三人拿命换来的天青学院入学资格却被黑石城府钟家无耻的窃为己有。
这让向来心性耿直的欧景和怎能咽下这口气,便寻上门找黑石城府钟家理论,谁知人家自持家大业大,高手众多,对欧景和这偏僻小城的城主根本不屑,更是抬出了帝国律法中关于帝国官员一律禁止干涉帝国内各大家族家事的律条,让欧景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欧景和临走时,黑石城府钟家可能也是内心有愧,丢给了欧景和一个天青学院杂役弟子的入学铭牌,算是给宁云城钟家的一点补偿。
虽说正式弟子的入学铭牌稀有罕见,非有巨大贡献或天资出众不可得,但是这杂役弟子的入学铭牌也是千金难求,众人追捧,退而求其次,欧景和羞怒的把这杂役弟子入学铭牌揣入怀中。抑郁的连夜从黑石城府赶了回来。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钟允气的胸闷郁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黑石城府钟家简直欺人太甚!”
钟允愤怒的站起身来,睚眦欲裂。
“钟兄,你看这杂役弟子铭牌该如何处置?”
欧景和掏出杂役弟子入学铭牌放在桌子上。
“这辱人之物不要也罢!”
钟允抓起铭牌,紧紧握住的手禁不住的颤抖着想要捏碎铭牌。
“钟兄不可,毁坏天青学院入学铭牌,哪怕是杂役弟子入学铭牌也是大罪啊。”
欧景和一把抓住钟允的手,从他手中夺过铭牌。
钟允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
“父亲不必生气,天青学院我去定了,哪怕是去做杂役弟子我也去定了。”
不知何时,钟楚已经站在了门前,脸上显露的愤怒和不甘,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二人在屋内所谈之事的始末。
“楚儿,委屈你了,都怪父亲无能。”
堂堂七尺男儿,亲历沙场,多次遇险,身负重伤,眼睛都不曾红一下的钟允,此时却因为愧对儿子而眼眶含泪。
此情此景,欧景和也不禁动容。
钟楚上前向欧景和深施一礼,
“欧伯伯,把铭牌给我吧,我相信哪怕我只是杂役弟子,只要在天青学院刻苦努力,虚心好学,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好孩子,伯伯相信你。”
欧景和拍了拍钟楚的肩膀,叹了口气,把杂役弟子的入学铭牌放在钟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