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赵止水,今年刚满二十,乃是赵家年轻一代里的领头人物,而且他和自个儿的族人,那是真不一样。
赵家诸位都知道,本来是邪魔歪道,后来才弃暗投明,改邪归正。
本来就有前科吧,还不收着尾巴做人,一个个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态度,一个个那是脑门上头长眼睛,不仅目中无人,还整天板起个批脸。
可赵止水却是个例外,他开朗温和,平易近人,很喜欢笑,不久前,更是在第三次武界大战期间,凭借着高超的轻功,杀得敌人闻风丧胆,获得了“瞬身止水”的名号。
换做别人,在这风头无限之时,必定会变得得意忘形,轻浮懈怠,可是赵止水没有,还是和往常一样,身上没有一点架子。
甚至就连木叶宗的三代宗主宋日斩,都对他有着极高的评价,而且赵止水心中,自己有一杆秤,不像是别的赵家人一样帮亲不帮理。
就比如这一次,他知道是赵家人错了,因此才会出手相助,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举动,让赵止水和和闫有信结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善缘。
诸位也别小看了这个善缘,不然日后也不会有“闫有信月下瀑布救止水”这一档子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就说闫有信仨人接着启程,去哪呢?雨隐村。
要说这个雨隐村,虽然只是个小村子,但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位居大囧的边境,和浻国接壤,因此这里自然有重兵把守。
要说为什么非dei去这儿呢,理由暂且按下不表,就说闫有信一伙告别了赵止水,穿林而过,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在路边,有个酒肆,也没有招牌啥的,就只有两张一青、一白的酒旗,迎风招展。
虽然是个卖酒的地方,但也会整点小菜,毕竟你光喝酒,它辣嗓子眼啊,况且在这种路边的地方光卖酒,也赚不了几个钱。
正好看着也快到中午了,距离下一个县还有段距离,倒不如就先在这里停下,将就着吃点东西算了。
单说乔瑟夫,驾驶着马车,往人家酒肆的门前一停,把马一拴。
再看闫有信和王小哀俩人,是一边下了马车一边拌嘴,也是没个完。
聊些什么呢,无非就是闫有信吹牛逼,王小哀搁一旁拆台。
就听王小哀鄙视了一眼,道了一声:“快得了吧,指望着你灭了黑衣会,我还不如指望着猪会上树呢。”
“猪会上树还不简单嘛,来,我先送你上棵树。”
“去!”王小哀一番白眼,又接着说,“我看出来了,你算是已经废了,等回头,我就建议你爹再生一个。”
闫有信可回怼了:“怎么着,有我一个不够,还想再要个爹?”
正说着呢,王小哀也听进耳朵里了,刚想怼回去,她眼神一瞥,紧接着面如土色,抖似筛糠。
闫有信瞧了也奇怪,寻思着你咋抖成这样呢,和得了帕金森似的,就顺着目光一看,只见一辆马车映入眼帘。
好家伙,这辆马车,那就一个字,黑!
这马是黑的,后头的车,也是黑的。
先说这马,是脑袋方正,眼睛神亮,脊骨硬强,肚子宽张,四腿粗壮,两耳尖刚,皮毛闪亮,马尾有力,是不乱吃,不乱动,不乱跑,不乱叫。
再说后头的车,也不简单,八个大字,那是轴坚毂挺,轸阔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