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说完呢,他爹就抢先一步:“我知道,菊花残,闫有信嘛,现在你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旁边的王小哀一听,插了句嘴:“那可不嘛,就现在走大街上,嗷一嗓子,闫有信来啦!别说人家姑娘怕了,就是人家男的也怕,路边的小狗听了,都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闫员外惊叹了一声:“嚯,我儿子还有这能耐呢。”
闫有信也是回话说:“不只是我了,小哀在外头,也闯出了一些名声,泻药童姥,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
他爹一摇头:“我就只听过你的菊花残。”
“那是您孤陋寡闻了。”
“去!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不是,我那意思吧,是您没听说过,这不应该,小哀那名声,可比我大多了。”
“哦,是吗?”
旁边的王小哀一拦:“叔,你可别听他瞎咧咧,那泻药童姥的名号,就他自个儿这么说。”
“爹,你要愿意,也可以叫小哀泻药童姥,不只是你了,咱们家里头的下人,都可以这么叫。”
“去!”闫员外瞪了一眼,紧接着又说了一番在外头,别欺负小哀的大道理,随后话音一转,问起了他那老友,史比特的情况。
闫有信也是不想让他父亲担心,就说自个儿忘了送了。
咱们这也长话短说,是又过了几日,便是小年,然后是除夕,最后是春节。
刚过完了年没几天,一日上午,就听见从门外头,传来了小孩的声音:“卖炭啦,卖炭啦。”
闫有信听了一愣,寻思这过完了年,外头还下着雪呢,谁家的小孩出来卖炭。
旁边的王小哀,也是看出了闫有信的奇怪,就说了:“应该是住在后山的小孩吧,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叫碳治郎来着,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有出来卖炭。”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王小哀一番白眼:“你一天天的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会起来,那时候人家早就卖完回家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单说碳治郎,这小孩吧,家里头也是穷,一家子祖上三辈,都是靠着卖炭为生。
尤其是到了他这一代,那更是穷的,就差当裤衩子了。
就碳治郎下头,有弟弟三人,妹妹俩人,再加上他自己,那就是六个小孩。
不过现在闫有信他家的生意干的也大,更是整天的招人,真要是让人家夫妻俩来这儿找个活干,在养育六个小孩的前提下,生活质量肯定不能保证有多好,可怎么着也不至于让家里头的孩子,出来卖煤炭不是。
可这也不能说人家夫妻俩懒怎么着,还是碳治郎他爹,从小落下了病根,身子骨虚弱的很,经常咳嗽不止,没法干重活,还需要人照顾。
这才没有办法,只能让家里头最大的孩子,也就是碳治郎出来,卖些煤炭,补贴家用了。
就说闫有信走出家门,恰好看见了这位卖炭的少年路过。
只见这少年,年仅十三,虽个子不高,但眉如利剑,目似朗星,鼻如玉珠,口似玄胆,赤发火红,两耳挂着日轮耳坠,额头之上有处伤疤。
望着这位少年喊卖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怎么着,闫有信就想起了卖核弹的小女孩的故事。
说是一个小女孩,也是在一个下雪天,卖着核弹,结果没卖出去,又觉得天儿太冷,就引爆了一枚核弹,准备取取暖,可紧接着整个镇子的人,就都看见了她那过世的奶奶。
想到这里,闫有信叫住了少年:“等一下,碳治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