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除了嘴上这么说,他还有个人证。
就见有个女婢走了出来:“这点我可以作证,当时就是我给倒得水。”
闫有信听了,照样是不依不饶:“也有可能是你提前服下了解毒丹。”
新郎官苦笑了一声:“我这一天都在忙,根本没有空抽身吃解毒丹。”
“那就是你在忙之前吃的......”
话音刚落,王小哀看不下去了:“你快得了吧,那时候解毒丹药效过了。”
王小哀是个炼丹师,她自然清楚,解毒丹的特性,就是易吸收。
毕竟即使解毒丹的药效再好,如果身体吸收得慢,那也屁用没有。
等药效发挥的时候,中毒的人早就死了。
因此即使是再垃圾的解毒丹,等到一个时辰,药效也会被完全吸收,而在新娘子死前的一个时辰里,新郎官正在外头给宾客敬酒呢。
木暮听了这么一番话,嘟囔了一句:“看来是和茶水无关了......”
“那也不一定。”说着话,王小哀走向了郭柯南,“虽说新郎官不一定是凶手,但这毒的确是下在了茶水之中。”
再说郭柯南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儿,他此时正埋头找线索,也是不管不顾的,就把人家的茶壶盖给拿了下来,伸出手就往里头掏,他是左掏一下,右掏一下。
正掏着起劲呢,就听见后头传来了动静,有人走过来嘤声搭话:“你搁这掏大粪呢?”
郭柯南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正盯着自己呢。
咱就是说,你郭柯南明面上又不是六扇门的人,搁这掏来掏去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往小了说,这是小孩子不懂事,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案发现场。
而向郭柯南搭话的那人,身上穿的是浅绿色的打底衫,下衬浅蓝色的长裤,罩着米白色的外套。
就这身衣服,穿上搁咱们现在,没什么稀奇的,可是搁在大囧,那就是街上最靓的崽,谁看了,谁都要迷糊。
再往相貌上看,那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茶发似夕云,冰眸沥寒光。
这人谁呢?
正是王小哀。
至于王小哀的这身衣服,自然是出自闫有信之手,毕竟他家里头做的,就是衣服的买卖。
咱们再说回郭柯南,他被人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幸亏他人是个精细鬼儿,倍儿伶俐,脑瓜子转完,眼珠子转,开口就学小孩子,傻里傻气的说话了:“嘿嘿,把手放茶壶里,真好玩儿,真舒服。”
就看王小哀缓步向前,抢走了茶壶,轻轻的说:“在这茶壶里,能够闻到一点毒药的味道。”
在场的几人一听,纷纷凑上了前,可是什么都没闻到。
不过这也正常,王小哀毕竟是一名品级不低的炼丹师,而且专攻的恰巧还是毒丹,因此在这些人里,也就只有她能闻得出来。
几个大人看着王小哀,眼神中有着明显的质疑。
再怎么着,王小哀现在也是个小孩子的形象,像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自然不会得到太多大人的信任。
闫有信就看着她:“好家伙,你这是狗鼻子呀。”
王小哀听了脸色一沉,反手一指:“我举报,凶手就是他。”
“你可别搁这瞎冤枉好人了。”闫有信说着话,招呼了一声,“行了,咱们先出去吧,别呆在这里,给各位大人添麻烦了。”
木暮没有阻拦。
毕竟这些人呆在这,的确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