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又破又旧,茶具不干不净,
幸亏闫有信本来便是“邋遢人”,再加上一路驾驶马车没喝水,因此他倒是没有太嫌弃什么。
“随便坐,今天我请客。”闫有信找个空位,让王小哀坐下,叫了一壶茶,同时道,“这里的经商环境这么惨烈吗,居然已经内卷到在城外做生意了。”
“这位客人你是不知道,我们其实是被撵到城外的。”茶棚老板见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恰好自己当前也没有什么事,于是便聊了起来。
“撵到城外的?”闫有信一听,寻思这里头有事啊。
茶棚老板一说起这事,紧接冒了火气,原本就黑的脸庞,顿时变得涨红,唾液飞溅:“我们之所以会被撵到城外,还不是因为这个闫有信,他是真的不当人子!”
“这和我......”闫有信话到嘴边,连忙改口,“不是,这和闫有信有什么关系?”
“不是闫有信向朝廷,提出搞什么文明城市,不让我们在街边摆摊,怕影响市容,我们怎么可能会被撵到城外!”茶棚老板道。
王小哀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我们之前路过夏郡,听夏郡的百姓说,闫有信平常没少干缺德事,打瞎子,骗傻子,骂哑巴,绊瘸子,扒老娘们裤衩子......”
“去去去,以讹传讹的事你也信,还扒老娘们裤衩子,你怎么不说他开老爷们飞机呢。”闫有信瞪了一眼,扭头望向茶棚老板,“闫有信又不是当官的,怎么可能和朝廷搭的上话,而且,夏郡虽然同样在搞文明城市,但是又没有一刀切的直接不让人在城里摆摊,我记得可是专门划了一个区域让人摆摊。”
“闫有信虽然不是当官的,但是他和当官的认识啊。”茶棚老板愤愤不平道,“再者说了,商郡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专门划一个区域让给我们摆摊,要么说无奸不商呢,为了防止被我们这些小贩抢生意,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丧良心的办法。”
闫有信打算为自己在商郡的名声努力一下:“这分明是商郡的知府懒政怠政,你怎么能怪闫有信呢。”
“我不懂什么是懒政怠政,我只知道是闫有信这个不当人子的玩意,提出搞什么文明城市,让我们被撵到城外的。”
闫有信一听,寻思自己赶紧收嘴吧,万一不小心把自己暴露,恐怕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正当闫有信准备喝茶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茶棚老板见到来人,脸色一板:“史摩基,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喝茶的。”史摩基说着话,找了个空位,像个大爷一样坐下,又在桌子上拍出了几枚铜板,“快点上茶!不然我可走了!”
“行,行,给你上,给你上,不管你这钱是怎么来的,反正只要是钱,我就照收不误。”茶棚老板把几枚铜板收走,没过一会端上了一壶茶水,“小子,你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我告诉你,我这茶,即使是老囧都人,也爱喝。”
闫有信一听这话,感觉有些耳熟啊,下意识的回了句:“是不是你们老北......不是,老囧都人,每天早上起来,就这出。”
“啊对,没错!”茶棚老板一拍桌子,他洋洋得意的一笑,“喝一杯我这的茶,再吃点早点,我给您说,就俩字,地道!”
“那得是真tmd地道!”闫有信又搭话道。
“我告诉你,我们家这茶摊子,祖传的!当年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曾经在我这喝过呢。”
“嚯,这可不得了。”
“那可不咋地。”
“你不是老囧都人嘛,怎么又换口音了?”
“这不是重点,我和你说,当时最后一任皇帝,在喝完了我的茶之后,是神清气爽,润肠通便......”
“拉了?”
“没拉!”茶棚老板一瞪眼,“人家是在喝完之后,当场写下了四句诗。”
“哦”闫有信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是一边拉一边写的。”
“你能不能别和屎上劲了!”
“是,是,你接着说。”
“让你一插嘴,我忘记说哪了。”茶棚老板没好气道。
“说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在你这喝完茶之后,当场拉了四坨屎。”
“哦,对,他......”茶棚老板愣了一下,生气的回道,“什么拉了四坨屎,人家是写下了四句诗!”
“对对,四句诗,四句诗,不知道这四句屎,他是怎么拉,哦不,是怎么说得?”
“这四句诗是这么说的,上下通气不咳嗽,滋阴壮阳嘴不臭,一人敢走青刹口,见了皇帝不磕头,一四七,三五九,九九归一跟我走......”
“去!你这是四句诗吗!”
“这不重要,你猜最后咋滴了。”茶棚老板挤眉弄眼的一问。
“灭国了呗,还能咋滴。”闫有信耸了耸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