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不等许绍庭回答,一旁的朱常洵道,“自从十八年前濒湖先生过世后,庞鹿就在镇上开起了医馆,凭着‘精’湛的医术,救死扶伤无数,造福一方,在整个蕲州镇有口皆碑;而那王广,则做起了铃医,走街串巷,居无定所,几乎无人认识他。相对而言,庞鹿的名声更大一些。”</p>
“我这气喘病随身多年,家里请了无数的大夫,各种名贵‘药’材更是吃了无数,都无济于事,却被王大夫用了几个月的功夫便彻底根治,我想,他的医术也应当算是相当出众的。”为免自己的救命恩人被轻看,许绍庭忙道。</p>
“那真是太好了!”江抒眼前立时一亮,“二姐夫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p>
“这我就不知了,”许绍庭再次摇摇头,“一个多月前,他与师父看过我后离开,只说了要去岭南走一遭,未曾说具体要去哪里。”</p>
“哦,”江抒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想到什么,又有些不解地道,“对了,那王大夫既然把你的病医好了,二姐夫为何又要装病?”</p>
“是师父让我装的,”许绍庭稍作沉默道,“当初王大夫为我医病时,诊出了我有慢‘性’中毒的迹象,说是病情日渐恶化,身子日渐衰弱,就是那积累多年的慢‘性’毒‘药’造成的。后来下人送来了汤‘药’,王大夫当场验出里面有毒。师父想到是家里有人要害我,为了避免我在明敌在暗的被动局面,在王大夫将我医好后,便让我继续装病,不要声张,只将外面送来的汤‘药’偷偷倒掉。他还趁每日夜半无人的时候,悄悄教我一些功夫以作防身。”</p>
“那慢‘性’毒‘药’……是许绍府给你下的?”江抒垂眸想了想,低声猜测。</p>
“是他母亲蒋氏,”许绍庭道,“许绍府虽有心许家家业,但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年岁也不大,那时还想不到这么恶毒的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