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此人举止潇洒,行动风流,不敢怠慢,问道: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于皇叔麾下从事何职?”
此人躬身施礼,笑道:
“吾姓萧,名深,字子远。忝为皇叔帐下行军司马,见过太尉、大司农二位大人。”
杨彪捋须思忖片刻,问道:
“先生亦姓萧,莫非与皇叔帐下“神机军师”萧睿有亲乎?”
萧深莫名一笑,回道:
“然也,萧安之乃吾之族兄也!”
二人俱知萧睿算无遗策之能,料想此人亦当不差,闻言大喜,又问道:
“皇叔既得天子血诏,今遣先生前来,不知有何计较?”
萧深正色肃然道:
“吾主得天子血诏,涕泪交流,日日心念天子,夜夜寝不能寐。
特先遣吾至此,以助二公,主公随后便起大军前来。”
杨彪、朱儁泪落如雨,仰首长叹曰:
“满朝公卿,俱食汉禄,几无一人能救国难。
皇叔远在朝堂之外,尚无时不忘皇恩,实为汉室之幸哉!”
萧深笑而不语,待二人哭罢,方道:
“今天子陷于贼手,若吾主贸然起军来攻,二贼情急之下,恐戕害天子。
吾有一计,可先使天子逃出虎穴,然后吾主再引兵杀之。
则即可保天子无恙,又可诛除国贼,以安朝廷。”
二人大喜,忙问:
“计将安出?”
萧深胸有成竹,负手答道:
“李傕、郭汜,无谋匹夫也。可设计间之,先令二贼自相残害。
待一方势弱,请其护天子还东都,其必应允。
途中再暗连忠义之士,救出天子,吾请主公出兵接应。天子得安,则贼易破也!”
杨彪喜不自胜,急道:
“郭汜之妻最妒,吾可使夫人入郭汜府,间告汜妻。
只道郭汜与李傕夫人有染,其妻必绝其往来。则二贼离心,必自相害矣。”
萧深大赞杨彪之计,杨彪摇头苦笑道:
“此小计耳,若非子远设谋,老夫便是拈断髭须,亦无计可施也!”
朱儁亦叹服曰:
“昔日只闻汝兄“神机”之名,今观子远之智,恐犹胜于萧安之也!”
萧深闻言,长笑摆手道:
“深,无名之辈,安敢与吾兄相提并论?”
杨彪、朱儁只道他是谦逊,又连连称赞,萧深只是嘴角含笑,逊谢不已。
商议已定,杨彪令其居在自家府中,便与朱儁匆忙去见天子,禀告此喜事。萧深见二人离去,暗自笑道:
“萧睿虽有“神机”之名,吾“鬼才”亦未必不及也!”
遂暗谓所带随从曰:
“子和可寻机将消息通传暗中细作,令主公早做准备,吾等成败在此一举也!”
这二人竟是郭嘉,郭奉孝与曹纯,曹子和。
正是:
昔日神机入虎穴,今朝鬼才履长安。
棋逢对手难相让,将遇良才也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