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
嘲风笑了笑,又道:“好了,事情已经告诉你们了。”
说着,他和阎罗御空而退,速度极快,但就在他们消失之前,剑符老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为何要选我剑符宗?
若是想要扶持傀儡,不应该找个实力弱的宗门吗?”
“恰恰相反,自是因为你们实力够强,我们才选中了你们!”
嘲风和阎罗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但声音依旧清晰传来:“整个云州,剑符宗是唯一有两位仙人坐镇的宗门。
且你们镇派密录,那《九天九地剑符通灵宝典》已然完善了登仙破境之道,这就是你们的机缘所在了。”
“所以,努力吧,越强越好,别让我补天教失望啊!”
……
足足盏茶的时间后,剑符老祖和正阳仙人在确定对方已然远去,都是松了口气,只是两人对视,皆看出对方心中疑惑。
“师尊,这,这,他们所言是否真的可信?”正阳仙人忍不住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
剑符老祖就显得很是烦躁,只是终究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片刻功夫,他就压抑住了情绪,道:“当年,剑符宗的开宗老祖,也就是我的师尊离世之前就告诉我一句话:这群补天门徒就是此界所有修士头上的那片阴影。
这话,我一直谨记。
所以,理智告诉我,这群补天门徒的话,一句都不该信。
可事实又告诉我,他们既然如此说了,那也必然会如此做,这也是我剑符宗千百年不遇的机会,或许,也是唯一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剑符老祖反问:“你以为呢?”
“我觉得还是先打开密库,把各种法器符篆先分发下去,无论如何,让弟子做好准备是没错的。
大不了,他们若是骗了我们,再收回就是。”正阳仙人出了一个看似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啊,还是忍不住了,不过,一位仙人活的这般畏畏缩缩,确实也难为你了。”
剑符老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既然想做,那就做吧!”
顿了顿,他又道:“再有,你也准备一下,我们该是要出去一趟了。”
“去哪里?”
“去星河剑宗吧!一切,终究得自己去看看的。”
……
另一边,虚空之中。
一叶扁舟正在破空而去,速度极快,嘲风和阎罗立与船头,举目四望。
“你真就不怕他们向星河剑宗告状啊?”阎罗有些好奇的问:
“那你觉得他们会告状吗?”嘲风反问:
阎罗却道:“也是难说,虽然对他们而言,这是百利无一害的事儿,但谁叫剑修都是一群脑袋不正常的呢?”
嘲风居然笑出声来:“你真觉得他们是剑修?”
“呃,不是吗?”
“我家龙君曾品评天下剑修,论道宗门时,只认为星河剑宗是真正剑修,不仅仅是他们所修之剑,更是禀赋习性,把剑修的那一套贯彻到底了。
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强。
所以,整个九州人族也有这只有这么一个剑修宗门。”
嘲风顿了顿,又道:“至于剑符宗,看似是剑形,但缺了剑心,他们修的终究是符篆一道,当不得真正的剑修。
只是,可惜了!”
阎罗接话:“可惜真正的剑修之路是断的,倒是剑符宗,剑道符道混一起了,反而走出了一条路。”
“确实如此!”嘲风点头,又道:“或许往后,真有人能在剑修一道上踏出那一步,但终究不是星河剑宗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既然要开始了,那就先和星河剑宗打个招呼吧!告诉他们一声,补天门徒又卷土重来了。”
“嗯?你已经安排好了?”
“自然!”嘲风顿了顿:“就这几天吧,会有一则消息震惊天下!”
“什么?”
“一位阳神剑尊的陨落。”
……
中州西北,西京城外。
有道是‘人过一万,无边无岸’,更不要说二十万的大军集结,自高处望去,那就是入目所及,皆是黑压压的一片。
这里,自是四皇子赵胤的大军营地所在,而西京被包围已经有数天之久了。
但赵胤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城,西京终究是城高墙厚,物资充沛,尤其是世家豪族多了,强人高手也多,外加上神霄道宗紧急调派来的高工大修,也是不俗的战力。
但他没有攻城,可不代表没有动作。
就比如说大军围困,一切出入通道都被截断,物资就运不进去了。
这当然不影响城内的那些豪门大户,他们有的是物资存储,但他们可不会把粮食分给下面的泥腿子。
高门大户的傲气容不得他们这么做,但你要知道,人吃不上饭之后,是会发疯的。
当然,虽然截断了入城的通道,但出城的可没有,‘围三缺一’的法子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落后。
再比如说有剑修时不时的从天空御剑而过,数不清的告示好似雪花般飘落。
这告示不仅仅是单纯的檄文那般简单,更是有和中下层平民的约定——什么只诛首恶,遇着不论的言辞是传播甚广的。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这就是赵胤的手段,虽耽搁了几天时间,但毫无疑问的是,西京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待宰的羔羊。
此时,大营内的某处,一张传火符落在了九杀剑尊曲昊的面前,上面有瘾头小字写着什么。
而曲昊只是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他二话不说,就找到了自个儿的师兄云渊剑尊吴一平,大笑着道:“师兄,快看,刚刚宗门传来的消息,莫小子把我的《九杀剑诀》做了改良,需让我现在回去一趟。”
云渊剑尊吴一平微微皱眉,问:“现在?”
“是啊!”
九杀剑尊曲昊似是知道自己师兄担心什么,笑着道:“小师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会耽搁这里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吴一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回想半天,终是没有什么发现,只得道:“那行吧,只是离开时不要太过高调,行踪需隐秘些。”
“那是自然!”曲昊应了一声,就道:“那师兄,我现在就走了?”
“嗯,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