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四周燃烧着弥漫在其间的空气充满了炙热与焦臭。或许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罢众虎豹骑身下战马都不安的抛着自己的蹄子——它们都觉得再往前就十分的危险了。
是很危险!因为前面的路途已经被火焰给封死要往前从南门出去无疑便是要跨越那一片燃烧这的街道。尽管众人都知道这里离城门已是不远但四下里的火光已经映花了他们的眼睛他们只知道不远却不知道这不远的距离大地是多少自己能不能凭着马力一跃而过。
前进当然有可能逃出生天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葬身火海的。这其中绝对需要冒险只是这冒险到底值不值得呢?一时间曹纯竟然僵在那儿心中盘算不已。他犹豫着因为他必须替自己这边所有的兄弟负责。
火焰依旧腾腾的欢舞着热浪亦是一波一波的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城里的火更盛了几分气温也随之而升高。非但一阵阵传来的灼热之风令人着实有些受不住了就连那日益稀薄的空气也不禁令人觉得难过起来。他们都感觉到了窒息袭来虽然眼下他们还在呼吸着。
情况的紧急令曹纯不得不迅的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冒这个险。尽管这很有可能会葬身火海但就曹纯看来这葬身火海却也比眼下呆在原地忍受窒息的痛苦要好上许多。而且他们也已经没有了第二条路可以选择那腾腾的火蔓延开来已是把他们的身后都燃着了——庞统的布置是近乎绝户的他不但在城里设置了开油的机关而且还在城中屋子的某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上安下以一个个油袋子油罐之类的。此刻随着火在城中的燃烧这些隐蔽的助燃剂也一一的暴露出来把这火势闹得更大了。
没有任何办法曹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静将下来。他稍稍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纵马前冲飞的奔向灼热的火场。当然他没有这样傻乎乎的就冲进去而是在将要冲进火场的那一刹猛的一夹身下坐骑的肚腹将坐骑的缰绳提起让自己的坐骑腾空而起竟是如那翻越龙门的金鳞一般高高的跳过落在火场的另一端。
“过来吧……这边就是城门……!”火场的呼呼之身令曹纯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早已在这朦胧之中变得清晰起来。其实也不需要他过多的言语只需要他在那儿支一声表露出自己平安的存在这边的士兵们自然就知道只要自己胆大一点就这样冲将过去便可以得到安全。
这绝对是一个很诱人的事实。曹纯的探索为他手下这些士兵们的行动提供了依据。他们一如曹纯那般整齐的退后了几步而后狂冲向前宛如一个个曹纯的翻版那样从偌大的火场阻隔之上跳跃而过一一轻巧的落在城门的前头。
骑兵的行动果然是迅的四千多人的跳跃行动在曹纯的组织之下不过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搞定。虽然也不是全无伤亡毕竟还有那么几个倒霉的家伙很凄惨的没有跳过去落入火中但那也只是极少数的一些人罢了能在曹操虎豹骑之中当兵的怎么也算不上是软脚虾。
安全的到了南门那自然是出门而行了。但这出门而行在樊城这里却不是能够就这样绝尘而去的。樊城的南门外是一片的港口需的从南门转西开能离开这里。这也是从南门直接将货物运到其他地方的唯一途径因为从南门往东却是护城河的余脉樊城的护城河由汉水而引自城北处注入在绕城一圈后才由城南的一脉支流重新归于汉水。这是樊城的一个重要的防御设施就一般而言这样拥有活水的护城河是很难被敌人给封死的。
“这下应该会安全一些了吧。不过我们要注意的是在西归途中很有可能遭遇到的袭击。”曹纯这样想着正想转头提醒自己手下主意这一点却被从南边升起的那一票亮丽的光云个吸引了——天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光云而是火箭黑压压的一大片火箭就数量来看不怕有几万支。他们就像是泼天的大雨狂舞的蝗虫一般朝曹纯这儿笼罩过来。事先没有任何通知的自然也令曹纯根本就没有什么闪避的机会。
“闪避……!”曹纯拉长了的话音响起尽管早已知即便自己这样喊了也不可能挽回多少士兵的生命但他还是作了这样的努力。
纠合在一起的部队就这样一窝蜂的散开。但他们还是散的有些慢了无数的箭羽就这样落下就在他们分散的一瞬间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由上而下的强大贯穿里使得锋锐的箭矢往往是一矢两洞而过却是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连人带马钉在地上——这种箭矢和别的地方的箭矢不同李晟军庞统这边所用的箭矢大都是用竹片合成的这是一种中空的箭前段采用含铅的金属三菱箭头而中间则是一个圆孔可以通过装在一定量火药来取得更大的推进力从而让箭射得更远。
仅仅是一拨的侵袭曹纯的四千多骑兵就损失了近一千人这令他在吃惊之余也不免感到恐惧:“什么时候?李晟军居然有这样强大的弓箭了?我这里离汉水不怕还有近一里的距离吧!在这样的距离上李晟军德战船居然还能射得这么远这也实在太令人惊奇了吧。难道他们都是用床弩射得?但这样的一波攻击究竟要用多少台床弩啊。”曹纯想不明白这一点便认为李晟军绝对存在什么恐怖秘密武器之类的。“该死的文和根本就没有给我们这方面的情报。”因为心痛于自己手下的死亡曹纯便把这一系列责任都推到了负责情报的贾诩身上他觉得贾诩对这件事情是要负全责的。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就算要追究贾诩的责任也必须等到自己这边安全的和曹仁将军会合了才可以啊。在看到敌人一下就可以让自己报销了如此众多的士兵之后如何让自己的军队顺利逃亡这一个问题便很明了的摆在了曹纯的面前。对于这个问题曹纯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就一般来说对付对方的密集弓箭的覆盖只有三种手段:抵挡、分散和快穿越。抵挡指的是依靠自家的盔甲盾牌等防御装备对敌人的弓箭进行硬碰硬的抵御。这一点就现在而言基本是不可能的从天上落下的箭矢究竟有多大的穿透力曹纯可是清楚地很。至于分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南门之外的港口离汉水很近可以说是一个狭长地形在这样的地形上如何能分散呢?“看来眼下能做的只有快穿越了啊!”曹纯这样想着迅的下达了命令。他和剩下的那些虎豹骑士兵们的度猛地提升起来却是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度向西边冲刺。很显然他们是想凭借着这样的动作来摆脱对面敌人的攻击。
他们的方法似乎一点错也没有从开始冲刺到他们脱离了城南的范围转向到城西位置敌人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是完全消失掉了一般一点声息也没有令人觉得怪异。
“也许他们的那种弓箭覆盖的武器只能使用一次呢?”曹纯如此猜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测实际上离整个真相已是十分接近了——装备在汉水水师战船上面的地武器都是飞火箭虽然可以进行齐射而且每一次齐射的威力也很大但每一次齐射完都需进行一定的事情进行填装而这样的填装是很花时间的。
曹纯终于依靠飞火箭填装时间缓慢的这一个弱点逃脱了南门外的“甬道”。虽然他自己是不太清楚李晟军的武器是有这么一个缺点的但这一切并不阻碍他的逃亡这或许也是他的运气所在吧。但还不等他庆幸什么他脸色便又一次变得铁青起来。原因很简单在刚刚逃出李晟军水师攻击范围的他们惊讶的现在自己的前方居然出现了刘备军的人马那一杆鲜艳的红旗上写着的几个大字“汉左将军——刘”却是如一个幽灵般让他的眼睛疼痛起来。曹纯是经历过宛城之战的他对于刘备军的战斗力有着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宛城张飞那一人独骑在自己军阵中犹如魔神一般冲杀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受到了恐惧。尽管眼下他已经知道刘备已死张飞已亡但潜藏在内心的恐惧还是令他在看见了这面旗帜和旗帜之下的那只似曾相识的军队之后下达了那么一个几乎让他全军覆没的命令“冲上去消灭他们……”曹纯这样吼道。
这就一般而言也是一个正确的命令。当曹纯的错误就在于他把这个一般的正确放在了总是令人感到惊奇的李晟军身上。虽然出现在这儿的队伍举得是刘备军的军旗站立在他们整个军阵最前头的士兵穿得都是刘备军的盔甲带领他们作战的将军也是刘备的后人但就整个军队总体而言他们却算是李晟军的队伍他们这儿大都装备了长沙的武器还得到两万长沙军的支援这让这支队伍在拥有了刘备军的哀兵疯狂的同时还具有了李晟军独特的专业和种种令人惊奇的武器。
当然在和李晟军交手之前曹纯是不会感受到眼前的这支刘备军和别的部队比起来会有多少不同的他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不同所产生的效果有多大。他相信自己的手中这支虎豹骑的实力相信他们是有能力将他们所遇上的一切撕开的。是以他在命令下达之后并没有多少的担忧。尽管他也看到了对面军队足足数万人众在兵力上远远的过自己而且队列整齐总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精兵但他依旧认为自己可以冲破他们的阵形逃出生天的。
然而摆在曹纯面前的情况却与他自己所想象的大不相同。面对冲刺过来的数千骑兵立于阵前的刘封却是冷冷一笑并没有任何举动。他沉静的看着曹纯的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两边相差大约还有五丈的时候他才大声的下令:“蹲下!举枪!”
站立在军阵最前头的两排士兵一下子蹲下了将他们身后的长沙之军士给暴露了出来。一排排长枪从那些人的身后深处却是在顷刻之前形成了一片叠叠层层的枪林。
“该死的……”曹纯叫嚣着骂了这么一句却是用大力将马头偏过斜下里窜了出去。巨大的力道令他的身子往外斜了斜险险的从那枪林的锋锐处划过。虽然没真的受了什么伤但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冒了一身冷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曹纯这么觉得。
他算是幸运了但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却没有这份幸运。刘封下达命令的时候他们离刘封只剩下不到五丈的距离等到刘封这边迅的将一切整备好他们离刘封那儿已不足三丈了。这样的距离对骑兵而言不过就是几息罢了。他们又如何能那么迅的就在几息间改变自己的方向呢?很自然的他们被巨大的惯例给拖累得向前冲去。一下子收不足自己的脚步却是在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中连人带马风风火火的撞入了枪林之中一口气被好几把长枪给刺了一个透心。
仅仅就这么一个回合曹纯军变损失了数百人马——庞统的枪法战术显然取得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