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明白凤璟说这番话的意思。</p>
她小声嘟囔，“寡人也不想让你被牵扯入这些事中，不想看见你再为寡人受伤了。”</p>
不可否认，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凤璟那次受伤太过于刺激她了。</p>
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她不想要再次体会到，若这一切都是针对她亦或者是若笙来的，她愿意自己去面对。</p>
“真是个傻瓜，自入宫开始，微臣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陛下，这些事又何足为惧。”</p>
凤璟无奈一笑，而后让花添添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处。</p>
与素日的凤璟不同，此刻他说话的声音格外凄凉。</p>
“到底要怎么做，陛下才会意识到微臣的心意呢。”</p>
心里的某个地方顿时轰然坍塌，累积了许久总算缓缓塌陷。</p>
那个地方一直以来就坚硬无比，一直以来就被她关的死死的，任谁也打不开。</p>
她渴望的太久了，渴望那个地方有人来打开。</p>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害怕被抛弃才不愿打开她的内心。</p>
而如今，就这般被打开了。</p>
眼线有些模糊，似乎任何东西都看不清了。</p>
她只能凭感受去感觉身旁这个人的一切。</p>
他的低喃声，他身上的清香，他炙热的呼吸。</p>
“你真是个让人觉得讨厌的家伙。”那一刻，泪如雨下。</p>
第一次，她没有逃避。</p>
第一次，她觉得好累了，似乎承认一次也没关系。</p>
“陛下，怎么突然哭成这样，微臣会心疼的。”</p>
凤璟失笑着替花添添拂去眼角的泪珠。</p>
“你最好心疼死，这样寡人就不用整天想着你的事那么纠结了，明明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明明就是寡人最讨厌的人，为什么偏偏寡人要这么在意你的事，真是搞不明白，都是你的错。”</p>
一道亮光自凤璟的眼底划过，他勾唇一笑，与素日藏着心计的笑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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