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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快哉!(2 / 2)

为了能够博取人心的柔矣,再做作都不过分,只是可惜了,到现在也不过几十文钱,这县太爷未免忒抠门了些,出来赏一两银子都够半个月吃食!

有少年持一碎口小碗坐在小乞丐身边,少年目光澄澈,一张脸更是言语道不尽之美,遥遥观之,唯有窒息,一身锦衣,从哪里看都不似它丐帮之人!

少年蹲在墙角对着小乞丐笑嘻嘻说道!

“晓得为啥子山上的人不待见下山不?”

小乞丐摇摇头,看了看那少年,自惭形秽!

“就怕遇到你呦!”

少年意味深长说道,随即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大把金粒子!

“赶紧滚,别妨碍小爷乞讨!”

少年一把将小乞丐推开,如此风水宝地,最适宜乞讨!

少年一张惑世妖颜,很快引起了人们注意,有汉子欲拐走卖之,有小妇人往返十数次,也有刘府出来的下人指指点点,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便有一浓妆艳抹的丰腴妇人来到少年面前,妇人薄纱掩面,身上的香粉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咯咯咯,小弟弟,俺们春香楼有的是好吃好喝的,你且与妈妈同去,保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

少年抬头看向头戴幂笠的肥女人,笑道!

“下半辈子,可是我这般年纪说是初生婴儿不过分,你很能活?”

女人婴宁一声!

“小弟弟说的哪里话,咱也是过场千万的,我春香楼日进斗金怎么就出不起半点余粮!”

少年百无聊赖!

“大婶,打发点吧!”

那春香楼的老鸨子面色不喜,向身后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汉子们点点头,立马抄家伙,妇人嗔怒,莫要弄坏了这般好的皮肉,否则把他们卖了也赔不起!

少年一眼望去,几个壮汉化作枯骨,似是已经逝去千年之久,微风吹过,消散风中!

妇人大惊,整个人如遭雷击,惊悚的看向那个嘴角微微上扬的少年,少年站起身对着妇人说道!

“抛媚眼给瞎子看呢,瞎子真的看不到!”

妇人只觉深陷泥潭,再回首只见一个盲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便是那少年,任凭风雨飘摇,巍然不动,身后血海尸山,更有身高万丈的法相朝着少年冲杀,竟掀不起半点波澜!

青面獠牙的凶兽,衣袂飘飘天上仙满是遗憾得离去,唯有少年坐在其中,面色如常,似乎从未被其惊动半分!

皎洁明月,赤红大日围绕少年旋转,少年轻轻一触,支离破碎,就是这般,一天天老去,忘记时间,直至死亡终是不见那少年挪步半分!

此等景象自是惊动了不少人,只是事不关己,死去几人而已,蛮夷入侵,谁人安身,几条性命抵得过自己一身伤!

“若是被佛教的秃驴看到,又要说什么放下屠刀了今日因果,道教的臭牛鼻子再加一句顺其自然,再有那群儒生比倔驴还倔,不过小弟弟你怎么看!”

不知何时,少年身边出现一个小童,身上彩光流转,一眼看去便不属于人间!

小童微微颔首!

“三教向来如此,我不愿干涉,看看就好,只是大爷,您能不能换个人欺负,四百年前没被你杀了,现在活着提心吊胆的,你要觉得不过瘾,飞上去啊!”

妖颜少年笑了,身旁小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从前,从未这般笑过!”

“从前啊,天天跟自己干架,莫得法子,输多赢少,如今不同,不管吵架吵多少次,我都不会输,你晓得不,与自己为敌也蛮有意思的!”

小童挠挠头,有些话不讲出来难受!

“可是你,快死了啊!”

少年抓起一把沙子吞进腹里!

“一枚棋子而已,用尽了,丢掉了也是一种自由,曾经我渴望这样的自由,如今反而对死亡多了些许敬畏,但是我的出生就意味着死亡。仅此而已!”

小童使劲皱着眉头,双眼失去了色彩!

“你或者他究竟是什么实力,四百年前那场战斗我见过,你的实力应该要更强一些!”

“我只是一具可有可无的分身!他若有心杀你,未分出我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小童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心累!

柳国西部,寺庙林立,足以见得佛法昌盛!

少年人头戴斗笠,一身蓑衣,手持一柄长枪,跋山涉水,有幽深之处,停下休息片刻,得见一渡船,有僧侣,商旅也有江湖上的“侠客”!

侠客之间都是抱拳,其次就是佩戴一柄剑,这身行头少不得,不论是会用剑的还是不会用剑的,一如口口相传的,侠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拔刀匪徒多些,剑乃兵中君子,侠者,君子也,对于不对,两种说法!

也有面容枯瘦,手持钵盂的苦行僧,四方化缘,少年不以为然,全当要饭的!

自然在这僧人多如牛毛之地,总能遇上,有不少会打个佛首,少年单手置于身前,算作打招呼了,至于要饭,他一身空空如也,于佛家而言不过是结个善缘!

自东向西而行,有一队镖师押着一个大大的箱子,为首的汉子一身壮硕肌肉,目光坚定,身上灵气萦绕,一眼看去就是炼气的存在,少年似笑非笑的跟着押着空箱子的一队人!

“大人,来者不善!”

那汉子回首看了看不予理会,一个炼体的蟊贼,又能掀起多少浪花!

“无妨,倘若有不利之举,打杀即可!”

有白衣少年纵马而来,见那个遮盖严严实实的少年,风尘仆仆,一双布鞋满是土尘,不由恻隐,少年一把抛出水袋!

“小兄弟,前路漫漫,有酒同行,岂不快哉!”

斗笠少年抬头看向那春风得意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惊愕,惊觉天下间真有谪仙之颜者,不过分,少年还以微笑,坦然受之,待到离去,少年一指点出,随后自言自语呢喃着!

“白衣无束,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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