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人生最大的幸福并不是你一定要站得有多高,鸟瞰多少烟云,杀戮多少锋芒,而是爱,家人的爱,只有那种微妙到不能用言语来呓语的感觉,才能让自己的灵魂找到一个真正的归宿,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总得到那个地方去。至于我这种人,估计天堂那种东西不太适合我,你说,地狱会乞怜我吗?”梦望城的声音不重也不快,显得很轻,也没有那种惆怅的味道,就像菜市口的农民大伯在述说着白菜多少钱一斤,小酒多少钱一两一样,显得很淡,淡得有些让人分不出他是否在对自己的人生下某种结论。
潇洒没动,定定的凝视着梦望城,只不过抽烟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一根接着一根,直到一整包烟抽完才有些悻悻然地下蹲身体,捡起一块碎石,缓缓站起身来,用力抛出,在数秒以后才在远处落下。水面溅起涟漪,荡开浪花,随即一闪而逝,只有余波在慢慢的扩散。
静静凝视完一切的潇洒才抽回那只一直未放下的手,说道:“人的一生,不过如此。岳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女儿,梦香雨,包括梦思琪在内的所有梦家人!”
说完话后,潇洒没有多做停留,只留下一个有些凄凉惆怅,却异常挺拔的背影。
梦望城笑了,这么多年,到那个挽着自己的手,带着一脸羞怯到省城那唯一一座天主教教堂里面私定终生的女人去了,在自己两个女儿面前才会露出真正的愉悦笑容以外,整整二十年,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释怀,眼角的泪水,压制不住,最终还是轻轻的啜泣出来,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人瘫软在地上,终究不是那个穷凶极恶让人忌惮的黑瞎子,只是一个让人敬佩的父亲,好丈夫,好男人而已,剥落过后剩下的,只有那带不走的一世浮华。
夜很静,风也很冷,刚刚才繁星满布的天空已经被乌云完全遮掩,这条阴暗的羊肠小道内甚至没有半个人影,显得一片死寂。
潇洒没有开车,而是不紧不慢的不行,玛莎拉蒂,则被遗弃在深黑的夜幕下。
站定,潇洒再次点上一支刚刚买来的香烟,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说道:“出来吧!”
四周无人,也没有人动,只有一只受到潇洒惊吓的野猫在树间乱窜,随即淹没着身影,微微长嘶的声音中显得有些胆怯,像似在害怕着忌惮着什么。
“出来吧!”潇洒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只是那把久未饮血的邪兵已经诡异的出现在手中,压抑不住的凶邪之气随着微微寒光而四散开来,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飞沙走石,随即瓢泼大雨而至,熄灭的香烟被潇洒叼在口中却并未舍弃,嘴角的玩味笑容更盛:“怎么?难道半年多时间不见,你们已经失去了和我抗衡的勇气,或者说,自诩以光明为神圣,消灭一切黑暗的你们,在黑夜中,只是一群畏缩不敢见人,夸夸其谈的伪学传教士而已?”
“作为一个绅士,我没有理由和你相提并论的理由。修罗王,好久不见,你还过得好吗?”黑暗中,五个身影同时破空而出,已经将潇洒围在中间,封堵着任何一个逃逸的路线。而那说话的男人留有一头金色头发,高大的身躯下一袭白色的神圣铠甲上闪烁着微白光芒,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经过精心构思下的举止,不但具有法国男人的浪漫情愫,其中也不乏一个武者天生的强者气势,温文尔雅中,那缕儒雅笑容,更让他的气质冠顶。
“奥斯汀?a?罗斯柴尔德,你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又是奥地利和英国同时授予的侯爵,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沦落到为光明神王那个白痴做属下的地步。我想问你,作为裁决所神圣武士团的副团长,你认为这种老鼠捉狼的游戏有任何意义吗?”潇洒邪笑着问道,也不得不感叹这个追杀了自己整整三年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的家伙,毅力实在惊人,加上强悍的实力,的确是一个让人头疼地对手。
“修罗王,你不能侮辱伟大的教廷,是教廷赋予了我们永生的动力和信仰。但是,你挑衅教廷威严的次数实在无以累计,我只有代表光明惩罚你。放心吧,若是你被我不幸杀死,我会在梵蒂冈为你做祷告,净化你浑身令我讨厌的邪恶气息,相信上帝会原谅你的无知。”奥斯汀丝毫也不恼怒地说道,或者在他眼中,只有白于黑的对立才值得他去重视。
“狗屁的教皇,那个老不死的老杂毛,他算什么东西?上帝?那玩意儿能当饭吃?不如让我来净化你吧,奥斯汀,相信我,我才是你们裁决所神圣武士团这群蠢货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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