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j挣首付,这个有点太难了。
吵了一架后,俩人不联系了,过了大半年,女孩儿直接又找了一个……
这个事对韩非的家里有一定的影响,他们觉得韩非有点儿戏,而且这个岁数也应该找个对象了,颇为着急。
这过年大概是和韩非提了回家乡工作的事,也提了年龄啊、结婚啊之类的事情,给韩非惹毛了。
‘这个话题不能提啊。’白玉林砸吧砸吧嘴,说道:“其实挺好,过年这黑比要去老丈人家,我一个人还挺没意思的,咱俩搭个伴也挺好。”
“我去老丈人那也就一天。”盛毅文立即说道:“到时候咱们哥仨……不是怕我打扰了你们俩的好事吧,二哥这么变态,韩非你口味真重!”
“滚犊子!”
“滚!”
“二哥你有什么情况吗?还在等温馨啊?”韩非熟练的点起了外卖,“你这还等什么啊?多少年了?要么断了要么表白啊!”
白玉林不知道这把火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的,但还没等他说话,盛毅文就帮衬上了。
“对啊,你俩这拉扯多少年了?青春伤痛文学吗?”盛毅文嘲笑道:“多少年了,狍子家的小狍子都会打酱油了。”
“滚犊子。”白玉林不厌其烦的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们俩啥啊这是?哪来的催婚老大妈?小黑也就算了,骚非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那怎么不能说了,我又没和人拉拉扯扯好几年。”韩非一副‘他急了,他急了’的样子,嘲笑道:“你不回海南难道还没有个别的原因?”
“没有,我就是不想去海南。”白玉林想了想,补充道:“尤其是不想去三亚!”
接下来无论韩非和盛毅文怎么问,都没有得到白玉林的答复,他死了心了就不说为什么。
白玉林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去海南那个地方就不和家人过年的,这里面还有和韩非差不多的原因,白玉林的父母又在推荐一些朋友家的孩子给他,想让白玉林去相亲。
相亲这个词太可怕了。
白玉林曾经有过一次相亲的经验,那一次白玉林简直是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磨难。两个人见面之后跟查户口的差不多,然后非常尴尬的聊着不咸不淡的话题,就和打仗大不错。等相亲结束了,白玉林只感觉疲惫得当场想要睡觉。
之后自然是谁都不联系谁了。
在白玉林看来,相亲这个就是赌一个一见钟情,或者说是眼缘,反正他自己是这么想的,和一个陌生的人直接就……很奇怪啊,相亲之后在父母辈的眼里直接就变成了恋爱关系。
拜托!刚见一面哪来的恋爱关系?玩都不行,因为是介绍的,不能不以结婚为目的。
这个不能说出来的,白玉林自己是这么判断的,因为说出来就会被无尽的嘲笑,和温馨的事本身就是一个槽点,导致现在白玉林只要是在感情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这几个不是人的东西就像是闻着屎的苍蝇一样嗡嗡的飞过来。
烦不胜烦。
三个满怀心事的男人,又一次的开始了酗酒。
每次喝酒的时候,几个人实际上都是各有心事。这也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大家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白玉林不会知道韩非干这个活动策划人每天要赔笑多少次,在多少人面前当孙子,去赚取能够在bj付首付的钱。
韩非也不会知道盛毅文在培训机构受到了怎样的排挤,是如何在夹缝中生存,用尽办法获得更多学生、挣更多的钱。
盛毅文也不会知道白玉林在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里有多么的孤独,也不知道白玉林面临着怎样的生存困境。
每个人的悲喜都不相通。
“过年还是在你家过吧。”喝高了的韩非说道:“你见家长也不是过年见,到时候在你家看春晚。”
“行,在这过,到时候咱们仨挤一张床。”盛毅文也喝高了,口齿不清的说道:“二哥你混的不行啊,特么春晚上看不着你啊!”
“春晚要是有我,我高低给你们整现场去。”白玉林喝得最多,胡乱吹着牛,“到时候骚非组织春晚,小黑做技术指导,我特么艺术总监!”
“草!那特么得是我给你俩弄进去!”韩非虽然喝高了,但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怒骂道:“二哥你个大萨比,特么不是我组织找人,你俩怎么进去?”
喝高了的人说话就不要在意了,有的时候是真的,但大部分都是扯淡的,去分辨醉鬼的话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春节快到了,本应该忙碌的韩非有时间酗酒,本应该回家的白玉林滞留bj,本应该和女友甜蜜的盛毅文愁于见岳父。
临睡着之前的那一段,白玉林在盛毅文和韩非的挤兑、撺掇、鼓动下,向温馨发了一条微信。
‘今年过年,我在bj。’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盛毅文的这个小房间里就剩下了白玉林,其他两个人都已经出去工作了。
理所当然的,白玉林担负起了收拾屋子的工作。
总不能留下给盛毅文一个人收拾三个人的狼藉。
等到白玉林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手机上赫然有一条来自温馨的微信。
‘今年过年,我在海南。一个人加油哦~’
这一刻的白玉林感慨良多,类似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他早就已经看开了。
有缘无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