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么，很简单啊，”琼恩说，“他是个老头子，你是个美丽少女，而我的xìng取向非常正常——这个理由够不够。”</p>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维康尼亚地意料，她怔了怔，然后笑了起来，两人之间原本若有若无的沉闷也随之一扫而空。“足够了，”她说，嘴角微微翘起，“这是我听过的最完美的答案。”</p>
两人不再说话，沿着狭长的石阶拾级而上，回到宅院。</p>
※※※</p>
回到住处，琼恩直接躺在g上，一时懒得动弹。芙蕾狄乖巧地替他把外套脱了，躺在身边陪伴，随口问些有关毕业典礼的事情。</p>
琼恩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有些地方自然就含糊省略，一笔带过，芙蕾狄也不多问。她贴在琼恩怀里，仿佛半睡半醒，听到一半，突然格格笑了起来。</p>
“笑什么？”琼恩有些奇怪。</p>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啊，”芙蕾狄说，“是菲尔伦小姐吧。”</p>
琼恩有些尴尬，他既不想否认欺瞒，但又不好直接承认，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芙蕾狄已经自己转过了话题。“你喜欢菲尔伦小姐？”</p>
这个问题虽然也有点麻烦，但相对已经好很多了。“还谈不上喜欢。”他说，这倒也并不是假话，基本上算是实情。</p>
“哦，”芙蕾狄应了声，“不过我觉得菲尔伦小姐好像很喜欢你呢。”</p>
琼恩笑了起来，“不可能地。”</p>
“真的。”</p>
“证据呢？”</p>
“这要什么证据？这是我作为女孩子的直觉啊。”</p>
琼恩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的直觉肯定不准。”</p>
芙蕾狄的小嘴噘了起来，“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欢捏我地脸啊。”</p>
“因为喜欢你嘛。”</p>
“这样会让脸变胖的。”</p>
“这样啊，”琼恩的手从脸上移开，顺势滑到xiōng口，“那这里变胖一点没关系吧。”</p>
“讨厌！”</p>
“对了，”琼恩想起件事情，“你的通用语是什么时候学的？”</p>
芙蕾狄脸上神情微微一黯。“你上次离城去送信，几个月都没回来，我担心得很，想去找你，就先学了点通用语……结果你就回来了。”</p>
琼恩将她抱紧，“以后再不离开你了，好不好。”</p>
女孩用力点头。</p>
琼恩继续说毕业典礼上发生的事情，最后说到míyòu魔突然发狂伤人，略略犹豫了下，索xìng把背后情由也向芙蕾狄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芙蕾狄听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来。</p>
“琼恩，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呢。”</p>
“什么事？”</p>
“菲尔伦小姐想当主母，可是……”她皱着眉头，“我总觉得这很危险啊。”</p>
“是很危险。”</p>
“那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当主母呢？”芙蕾狄说，“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她当上主母，也未必见得能有什么意思啊，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p>
琼恩摇头，“卓尔的社会和我们人类不同，如果她不当上主母，那结果会更糟糕吧。”</p>
“未必啊，她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嘛。”</p>
“离开？”琼恩反问，“去哪里？去另外一座卓尔城市从头再来？还是去灵吸怪的城市当奴隶？去给眼魔当晚餐？或者，去矮人的城市，被他们处死？”</p>
芙蕾狄怔了半天，“但幽暗地域又不是整个世界，”她说，“还有更广阔的地表嘛，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带她去地表啊。”</p>
“可她是个卓尔，”琼恩说，“对于卓尔来说，地表世界又和地狱有什么区别？”</p>
芙蕾狄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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